叶怀瑾看着面前女子,她身材纤细,脸色有些发黄,虽然脸上还有着适才染上的泥土但还是难掩清丽,是个姿容上佳的女子,“便唤做姌袅吧。回头你跟着安公公去内务府挂个名字,学一学宫中规矩。”
从安赶忙应下这事,说未时再去叶怀瑾院里接姌袅去学规矩。
东侧院内,姌袅扶着叶怀瑾坐下,自己侍立在旁侧。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左右过会儿便不是什么隐私事儿了。”叶怀瑾靠坐在软榻上说着。
“我是顶着叶家人的名头进宫的湘常在,不是叶家人,你不必太过疑惑。”
“奴婢晓得了,不论如何,小主都是奴婢的恩人。”
“这话……倒是也有旁的人对我说过,”叶怀瑾说着嗤笑一声,“我这身上的伤倒也是她给的呢,你说好不好笑。”
“奴婢不觉得好笑,她辜负了小主的信任,不忠之人,不值得小主伤怀。”
“对啊,不值得……不值得啊。”叶怀瑾自顾自感叹道,“扶我去床榻上吧,我想休息了。”
勤政殿内从安站在书案旁边,贺憬渊坐在龙椅上草拟圣旨。
“从安,湘常在为救朕受了伤,宫里不久就会传开这事儿,届时你去宣读这份圣旨。”
从安听着惊讶,缓了缓神,匆忙躬身回应,“喳。原是如此,怪不得奴才看着湘小主脸色不大好,皇上此行坎坷。得多加修养,保重龙体啊。”
“朕知道了。”
花月阁雅然室内两位女子坐在桌旁,一位是这花月楼的头牌,碧霄,另一位面对着她而坐,肩上裹着纱布,穿着一身碧霄的桃色衣衫。
“那人,没死?”碧霄把玩着头发,眉目淡淡。
“你觉得呢,谁能想到那人竟早有准备。”对面的女子语气称不上好。
“呵,早说过他没那么好杀,白白浪费力气。不过,你倒是有趣,反咬主子。”
坐在碧霄对面的正是潜逃的桃夭,她肩上是在逃跑时被箭矢射中的伤口。
她三日前逃到此处,如今箭矢已去伤口被救治,伤口仍然未曾大好,阵阵疼痛传来,她面上因忍着疼痛稍显狞色。
“嘴巴放干净点,我做什么轮不到你一个娼妓来说。”
碧霄轻蔑的笑容瞬间消失,眼中杀机四起,不多时情绪被隐藏,人却因着方才的杀气倒是变得冷酷起来,“琴,不要以为你自小跟在主子身边就能为所欲为了,我现在杀你,不过一句话的事。”
“我可没说错,刺向那女人的刀你可没有迟疑。与其在这说我,不如想想怎么跟主上解释这次的失败,消息可是你传出来的,计划也是你想的,这结果……自然也是你担着。肖大人马上就来了。”
桃夭咬了咬牙,面色凝重起来。
正说着门外便进来一个黑衣人,正是肖大人,肖征,“琴,主上召你回去,走吧。”
两人走后,门外进来一个婢女打扮的人,恭敬的站在碧霄身侧。
“主,这次的事……”
碧霄扬手打断她,“竹韵,这事与我们可没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