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心里虽骂得厉害,还是顺势窝进周子舒的怀里。闻言嗔怪的看了一眼周子舒:“还说呢,不都怪你!”
“是是是,我的错,”周子舒凑近温客行的耳边,笑得狭促“还不是温娘子太you人了……”
“周子舒!!!”
“我错了我错了,阿行别恼……”
张成岭红着耳尖飞快逃离现场,依言去湖里抓鱼。
耳里充斥周温二人的嬉笑声,他忍不住回头悄悄去看。
经过这几天的特训,张成岭耳聪目明了许多 ,正好看见周子舒拉住温客行的手搂进自己的怀里,温客行脸上微怒,眼里却是温柔幸福的笑意。
张成岭触电一般的移开眼睛,把视线转移到湖里的游鱼身上。
早春的湖面上还有薄薄的一层冰。
张成岭只是个半大的少年,面对此情此景只有“望湖兴叹”的份。
好在两人还没有丧心病狂到真要小徒弟抓几条鱼来,只是怕他看见什么过于少儿不宜的画面,才把他支走的。
两人黏黏糊糊的亲/热了一会儿,才携手走过去拯救一脸苦色的小徒弟。
张成岭被委派了新的任务——生火,周子舒则自告奋勇去拾柴,温客行站在湖面看了一会儿,摸了颗石子扔过去,在湖面开了个碗大的窟窿。
等了不多时,就有几条耐不住的大鱼跑出来。温客行迅疾地略过去把鱼捉住,找了条软草串起来放在一边,随即卷了袖子蹲下去准备处理。
指尖还没碰到湖水,就被赶回来的周子舒攥住了。温客行不解:“阿絮?”
周子舒把他卷起来的袖子放下去仔细整理好,又给他拢好披风,确认把整个人都包裹好之后,拉着他坐在铺好的垫子上。
余光瞥见张成岭正背对着他们,于是放心的在温客行唇上偷了个香,凑到他耳边笑得邪肆又狭促:“温娘子这十指纤纤、如画玉手,此等粗糙脏污之事还是交给为夫来吧!”
惹得温客行打了他好几下,把人赶去了湖边。
温客行则在一旁托着腮定定的瞧着周子舒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烈日在烧,明明是寒凉的春夜,却犹如立在和煦的暖阳下,有春风拂过。
温客行的手是极好看的,纤细修长、骨节分明,如玉一样白皙又润泽。这样的手,合该抚琴作画、执棋烹茶,却被用来杀人埋尸、尽染污秽,实在令人唏嘘。
好在他如今终于有了一个懂他爱他之人,连一点污秽也不想让他沾上,何其幸?
一道细微的破空声打破了此间的岁月静好。
温客行立马起身把张成岭拉至身后,周子舒一个闪身挡在两人面前,白衣瞬间出鞘,将暗器给拦了下来。
偷袭者见一击不中眼里闪过一丝怨毒,立马又拿出三支泛着蓝光的短箭,弯弓欲发。
谁料还没等他准备好,一股大力把他掀飞出去,五脏六腑瞬间移位,倒在周温三人面前的地上口吐鲜血,是爬也爬不起来了。周子舒表情有些微妙:“段鹏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