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石缝中露出了眼睛,幽绿的眼睛散发着寒光,直射我的心。
它似乎还在移动着它的身体,而且速度很快,因为,因为我明明第一次看到它时大概离我有五十米。
可,现在目测也只有十米……
我紧张的扯了扯白露的衣角,可她这个小孩似乎吓傻了,一动不动。
陆风显然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可他已经做好了开弓的架势,扎着马步,一只手赤着空拳,一只手紧握着唯一能防身的电击枪,似乎想要与那个怪物正面对抗。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他这种不要命的行为,简直愚蠢至极。
就算我感觉我的脑子不好使,但我也知道以卵击石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我才不要跟这个二傻子一起送命呢!
“哎……”没等我想完如何逃命就被这个“二傻子”一把扯了过去,往一角逃跑,慌忙中我捞过了木头人白露,头也不回的跟着陆风跑。
可我们越是这样逃,越是激起了怪物的兴趣,我回头看了一眼。
它的外形长的好像古地球上的老虎,但好奇怪嘴上的獠牙那么长,像野猪的嘴。
它的战斗力更是强大,我来不及惊叹,就看到它将阻挡它的石林用它巨大的尾巴扫的一干二净。
这场景,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不会又要死一次吧!
怎么是又?难道还死过一次?
不管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拖家带口的,左拽着陆风,右拽着白露,头也不回的往前冲。
陆风竟然还转头射了那头怪物几枪。
祖宗啊!现在不是打怪物的时刻,是逃命啊!
我可不能死啊,我,我这人都不记得了,死了就没意义了,不对不对,不能这样说,我是对生命充满了好奇,对生充满了希望,我热爱生命。
可能是陆风的那几枪惹怒了怪物吧!
反正就是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更何况是这样大的怪物,看起来一口气就能把我们给吃了。
没等反应过来,我们就被它甩过来的尾巴给甩飞了出去。
那种场面,不亲生经历,根本就不知道有多疼。
是肉,是身体 ,是骨头,五脏六腑肯定是震坏了,命也肯定就剩半条了。
我这样给自己定义。
怪物缓缓的踏着它的步子,朝我们这边过来。
我们三个应该已经都半身不遂了!
它张开了带着獠牙的嘴!
这一刻,我绝望了,要死了吗?
陆风扭动着身子将我护在身下,他带着血与尘土的手捂上了我的眼睛。
这个时候我竟然还在嫌弃他的手脏!
但我本能的已经闭上了眼,出门不看黄历,也不过是锻炼个身体,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不测,还真是倒霉到家了。
当我以为怪物要把我们两个一起吞下去时,这一刻还真漫长。
我听到了风声,听到了风穿过石缝小草的声音,再然后也没有听怪物的撕咬声!
陆风的手落了下来,我睁开了眼睛,没有什么怪物,只有在不远处看到了一群人影,以及不可忽视,站在人群中最前方的那个人。
他的手里,持着一把枪!
难道他把怪物射杀了?
可尸体呢?
不等我细想,那一群人就冲了过来,有人还抬着担架,他们一把将我们抬了上去。
那个男人把枪交到了他身边的人,然后低头在那人耳边交谈了什么,就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躺在担架上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问出这句话。
我看到他哂笑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位小姐,您是古书看多了?可我不是贾宝玉。”
“哦,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男人抿着唇不再说话,脸上的线条也绷紧了,看起了好严肃,似乎是嫌我太笨了吧!
可他这样更好看了,他侧着身子,眼神注视着远方,我能看到连在耳朵下放流畅的下颌线,微垂的嘴角,直挺的鼻梁,深邃的眸子。
看起来好清冷,难接触。
这是我在昏倒前所认为的那个“熟悉”的陌生人。
我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睁开眼就有机器人在身旁候着了,“您醒了”机器人用着它的机械音说道。
还用问,难道没看到我睁眼吗?
可能是起床气犯了,它说的话,我觉得有毛病!
“您不要乱动,我给您做个全面检查”说着头就在我的全身上下扫描。
“体温正常,心跳正常,脑电波正常,骨裂正在愈合,没有不良反应。”
骨裂?
我好像感觉到疼了,左手,右腿!!!
啊!这么厚的石膏!
我的眼泪已经安抚不了受伤的心灵了。
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一位医生——是真人,大约六七十岁。
我看到他身上挂的铭牌——江渚。
“江医生爷爷,我这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兮渺,你什么时候把我叫的那么老了!”
“啊!”
他认识我?他没有那么老?
“我着四十多岁的人你叫爷爷像什么话啊!”
“我这晕了过去,醒来就叫错了,对不起嘛,叔叔”
可就是看着就有六七十嘛!我在心里嘀咕着。
“这才对嘛!你说你,叫我说你什么好,那天白露让我给你看病,结果倒好,现在看到我的医院来了!”
“啊,这……”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好好养着吧!”
“好吧!”我不是很情愿在这里养病,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抵触这里。
那个江叔叔刚走,就看到白露蹦跶着来了,“宫主,听说您醒了,我过来看看您”
“你怎么没事呢?”我看她比兔子还灵活,瞬间觉得好不公平。
“我,我就是吓晕了过去,没摔着骨头”白露将水果递到我手里。
“这是棘棘果,助骨头生长的。”
我啃了口果子,心里还是愤愤不平。
“对了,宫主,您看到您的未婚夫了吗?”
“未婚夫?我哪里来的未婚夫?”我手里的果子突然不香了。
“就是陆风的叔叔啊!”
“叔叔,那要多老了,肯定很丑”鉴于江医生让我喊叔叔,我觉得这未婚夫应该也有四十岁了更何况是陆风的叔叔,“我……”
“咳咳!”
“谁?谁那么大胆在哪里偷听?”我朝门口喊道。
“你说我是谁呢?又老又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