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当忍于希望的诱惑,活得像河流一般绵延而深情。静静穿过悲伤的茫茫平野,欣悦的深深山谷,穿过生命中那些漫无止境的孤独和寒冷。空间如同容器,每个空间自然存放不同的物质。然而时间久了,也会因为各式各样的因素而产生裂缝。裂痕并不难处理。然而因为各个容器内的物质不一样,通过裂缝所渗漏的物质,会使一些原本平衡的事物产生变化。所以,才有了不一样的存在。
这些过去的事,理所当然地被后来更多的事情所冲淡,模糊了愉快和伤感的界限。那些愉快,最终因为过于短暂而在回想起来的时候变得伤感;而那些伤感,却会因为叫人刻骨铭心而变成了回忆中的快活体验,一切已经混合成深冬时节玻璃窗上模糊氤氲的霜雾一样语焉不详的怀念,轻轻抹开一块来,才可以清晰地看见所有曾经叫人动容的不堪重负的人事。
大概每个人都有那样的一段时间,看到一片海,就像知道海的对面是什么。可惜不是谁都忍受得了漫长寂寥的舟车晕浪,所以对面的风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只是个谜而已。碎了,完整的安静在声音里被踩碎了。前一个音节被生产出来并不急着消散,被后面的音节赶上来,牵扯在一起组成杂乱的前奏。尽头那边被遮挡住的部分,光线还抵达不了,是一个更深更黑的形状,一点点放大,延续着脚步的节拍。
心底被抽走了一块,力气就从被打开的缺口流出来,舒展的身体缓缓贴着墙壁折叠起来,被光投在后面的影子是长长的一块辨不出形状。这也叫留白么?人的这一生,抓住的都只是看起来庞大却本质上无关紧要的东西;遗失的,总是无从弥补的部分,因为它形态微小,或甚至本身就更不可见。比如因成长而遗失的青春,因金钱而失去的快乐,因名誉而失去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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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云岚15岁时
“你不想当废物,就给我站起来,继续练习!”洛曦指着上云岚,上云岚躺在地上,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她就偷了个小懒,结果一下子就被洛曦发现了,还被狠狠地训了一顿。
“看好啊,短剑和刀的运气方法不同,先从经脉开始运转……”洛曦拿着把短剑,教尚依云怎么使,上云岚心里真是那个悔啊:为什么要答应她的要求啊?这个整天没个身体的影子在这里指挥来指挥去,到最后还不是自己来?上云岚严重怀疑当时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挂了机,居然答应了这个那么蠢的要求。
“好了,我先回去了,我现在是醒着的,能看得见你的一举一动,”洛曦消失了,上云岚不情不愿地拿起短剑开始挥舞起来,不得不说,洛曦确实是个经验丰富的杀手,直接把最核心的地方告诉了上云岚,上云岚一下子就掌握了大部分,已经有气流跟着波动了。
“那我就先睡了啊!剩下的就随你便啦!”洛曦很无情地把上云岚抛弃在了山洞边(是第一章的山洞),自己回去睡大觉了,上云岚把短剑收好,突然听到了不远处有着“细细簌簌”的声音,这些天跟着洛曦的训练,她的五感提升了不少,还有……喘气的声音?有人?
上云岚偷偷摸摸地靠近那个传出声音的地方,眼睛虽然在灌木丛的后面,但勉强能看见对面,“唔!”上云岚被惊吓到了,有一个紫衣少年浑身是血,他的气息已经有些漏了,有气无力的样子,他捂着胸口,伤口的痛苦如同虫子一样不断侵蚀着他的意识,他的旁边是被拖拽的血迹。
上云岚感觉这个人非常熟悉,就拨开灌木丛走过去,被少年发现了,他抬起头来,无尽的杀气爆发,不过上云岚的体质现在不错,还可以承受这种压力,她慢慢的走过去,蹲下来,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上云岚瞬间瞳孔放大,他是……
“柒……”上云岚的声音颤抖着,她不敢相信会见到他,少年感觉自己的肋骨被打断了,手止不住捂住那个地方,痛苦的呻吟起来。“你受伤了?”上云岚刚想继续上前,少年一个冷冰冰的眼神过去:“不要过来。”
这个声音很低沉,富有磁性,上云岚听过不止一遍了,她笑了笑:“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害你的。”虽然她的气息是可以说明不会害死他,但是长久的警戒心依旧存在,“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说完,就慢慢站起来,却又倒下去,尚依云赶紧扶住他。
“都伤成了这个样子了,”上云岚连背带扶的把柒带回了山洞,她跳到山洞上方,把编好的草帘子拉下来,这样可以遮住火光,避免野兽的到来,她让柒靠着山洞内壁坐着,自己生了一小堆火取暖,上云岚对这张脸蛮熟悉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没有,”柒的话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直接答上去的。上云岚有点失望了,她只是试探一下他,真的不记得了吗?
上云岚的指甲陷进了肉里,留下深深的印记,他们也只是半年没见了,就不记得她了?上云岚强忍着怒火和泪水:“那,你为什么会这样子?”
“为什么要告诉你?”柒看她一眼,那眼神里容不得半分情感,她就是个路人而已,有这个必要吗?他还是一点也不信任上云岚。
上云岚看着这个不容得别人给他半点同情的人,轻蔑的一笑:“是的,我只是个路人而已,没必要知道。”这一笑,如同在静谧的湖中心扔了一颗石子,激起一圈一圈的波纹,给了他一点触动:这个路人的笑,他之前见过。那是一个曾经向着别人反抗过,后来对他的蔑视、讽刺的笑。这个女孩的样貌也有点熟悉,这个脸部线条,眼睛,鼻子,都很像,但天下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以前的她?
“嘶——”伤口裂开了些,柒痛的咧嘴,上云岚看了看,打算离开他。反正他已经不记得她了,没必要照顾一个不认识自己的人一个晚上,她的前脚迈出了山洞,后脚还没迈出去,心蓦然被拽了一下。
“若不是看在若雪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救你的,”上云岚转了个身,掏出勾魂草制作的草药,用小石头砸成泥,一种黏糊糊的膏体状,她把勾魂草放进一个盒子里。“幸好还有一点可以做黑玉断续膏,”上云岚坐到柒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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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你确定你要出去
落羽没错,我已经受够了,我必须离开他。
柒你会死
落羽死也是一种修行,是生命中必不可少的
柒(她真的不怕死吗……)
落羽我走了,有缘再见
落羽笑了笑,眼里流露出嘲笑,对宿命的轻蔑,对他人耻笑的藐视。
柒没有阻止她,他已经被无情的杀戮感染了,对感情非常麻木,虽然他也不想承认……他确实有点想要拦住落羽。
半年了,还没见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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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柒收了一个任务,但没想到目标还藏了一手,柒被打成重伤,瘸着回来。
落羽柒……你……
柒与你无关
落羽痛吗?
柒不痛
绷带灵巧的穿越于落羽的指尖,缠上了柒的手,落羽还是比较擅长外伤的包扎的,上了药,继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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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将柒带回了现实,视线有点模糊,眼前的这个人……等等!柒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这不是落羽吗?“不对!”柒晃了晃脑袋,变得清醒起来,眼前的影子逐渐恢复,还是在给柒包扎的人是上云岚。不过灵巧的手指,打的绷带结,包扎的手法……这是她的手法!
“还可问,我们是不是见过,”柒终于开口问了一句,这个人不但什么都像,连动作都差不多。“你不是说我们没有见过吗?”上云岚反咬了柒一口,让柒瞬间哑口无言,“我们没有见过。”“名字,”柒不死心,继续问。他就不信了,两个人那么像,不过气息不一样而已,问问名字,以后也会好找一点。那个女孩子,柒已经伤害过她很多次了,他很想要偿还她,但她却出走了,离开了师傅和师兄妹,去了遥远的玄武国东边。
“抱歉,无可奉告,”上云岚眼神一冷,温柔的动作瞬间变得生硬起来。“那,你是不是见过一个跟你长的差不多的人?”“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
柒沉默了,那个女孩他欠了她很多,但她那么弱,怕是已经在旅途上死了吧,就排行榜300名的人,能厉害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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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岸与彼岸》篇可以听《似曾相识》,我继续去码字了,拿回忆篇来充些字。以后每一个部分的预告里我会说明听那个音乐最好,非常有感觉的。主要是我自己边码字边听这些歌,感觉写出来的文章会更有感觉,这回忆篇已经解开了关于柒和尚依云三分之一的真相,仔细品味喽!耶耶耶,有3K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