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章一一初见
经过半个月的舟车劳顿,丁程鑫一行人终于到了皇城。
丁程鑫 乘坐着轿子慢慢地走着, 挑起轿帘,观察着风国的布景。
风国和年国不太一样。
年国的大街上什么都有,街道的两旁是摊位,卖的东西五花八门,商品琳琅滿目,街上杂耍卖艺的人有很多,各个身怀绝技,表演精彩绝伦,美轮美奂。
相比之下,风国的街道就显得冷寂了许多,只在街道的两旁开着大型的商铺商店,就连小摊位都没有一个,更不要说有什么卖艺杂耍的人了。
望着风国人烟稀少的街道,丁程鑫不禁感叹:风国果然是治国严整。
同时,-种名为悲份的情绪也慢慢涌上了丁程鑫的心头。
小时候读到前人背井离乡的诗文,他自己也总是颇有感触。
如今故事的主人公成了自己,他才发现,原来这种感情是这么的浓烈,这么的要命。
他的心脏就像被一块巨石压着,翻不过来,覆不过去,压的他喘不过来气,他能感受到的,就只有疼痛和压抑。
不知父王此刻是不是同样的感觉,是否也在思念和担心着目前正处在异国他乡的自己。
想着想着,丁程鑫就出了神。
等丁程鑫回过神来时,丁程鑫的车队在皇宫门口停了下来,一行人全都下马步行,丁程鑫也从轿子中下来。
一进宫门,马嘉祺已经在宫门之内等待了,他身后也是浩浩荡荡的车队。
看见了丁程鑫的身影,马嘉祺向前走了几步,开口问道:
马嘉祺“这就是年国主动送给朕和亲的太子殿下?
问题虽然是问周围人的,但是眼睛却是打量着丁程鑫。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丁程鑫穿着一身及其素雅的白色衣服,面上也戴着一个白色的纱巾,刚好:挡住了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狐狸眼在外面。
要知道,在风国,穿白色是一种很不吉利的行为。
马嘉祺的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是暗自强调了“主动”二字。
厌光“你诅咒谁呢!”
厌光见马嘉祺这副姿态,心下顿时怒火中烧,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了马嘉祺。
跟在马嘉祺身后的年国士兵随即也拔出佩刀,将丁程鑫一行人围了起来。
眼见当时局势紧张,跟随太后多年的老嬷嬷素容站了出来,对马嘉祺说:
素容“皇上,您有所不知,这年国和我风国不同,年国只有在皇帝病重将死时才会立太子,其余时候是万万不能立太子的。眼下,这位殿下还不是太子。”
马嘉祺“原来如此,是朕唐突了,还请丁公子莫要见怪才是。”
随后,向丁程鑫微微躬身,命令手下之人收起刀刃。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马嘉祺明明是对着他笑的,可丁程鑫发现,这笑中尽是虚伪和冷漠,根本就不是发自真心的。
传说风国刚登基的皇帝年幼无知,无才无能,若非太后支持,怕是根本无法统领群臣,如今看来,怕并非如此。
马嘉祺第一句话就说,丁程鑫是年国主动送去的,即是说丁程鑫就是一份礼物而已,无意之间就拉低了丁程鑫的身份。
同时,他又称呼丁程鑫为太子殿下,看似是在表现对丁程鑫的尊重,实际上是在暗讽年王人已老去而年国却后继无人。
还有,素容在向马嘉祺解释完年国规矩时,马嘉祺的表情丝毫没有意外,可见,马嘉祺说早就知道年国立太子的规矩的。既然他知道,那为什么.还要称呼丁程鑫为太子?难度仅仅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吗?
最后,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年国的皇子,他在知晓自己不是太子后直接就称呼自己“丁公子”,竟是连皇子身份都被他压了一层。
况且,明明是他主动要求丁程鑫前往风国和亲,此时却当着这些人的免说丁程鑫是年国送去和亲的,马嘉祺到底用意如何?
直觉告诉丁程鑫,风国的这位小皇帝怕是没那么简单,自己还是要多加小心才好。
沉默半晌之后,马嘉祺又向前几步,对丁程鑫做了个“请”的手势,说:
马嘉祺“那就请丁公子跟朕一同回宫吧。
丁程鑫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就随着马嘉祺上了同一个轿子。
路程过半,马嘉祺轻轻挑起轿帘的一角,在确定素容没有跟在自己的轿子旁边后,从袖子中拿出两张纸递给了丁程鑫。
丁程鑫接过纸看了一眼,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竟是一份阴阳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