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卿悄悄绕到那个姑娘背后,本来想从后面观察她,谁想突然人流经过,等到人流散去,那姑娘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真理之眼都察觉不到那姑娘的灵力,看来她的确是一下子就消失了。
白泽见状捏了捏眉间,颇为无奈道:“看来,她或许发现您了,这才急忙逃走。不过倒也不着急……还是先稍微休整后再去找这姑娘吧,但是找她到也不是主要任务,还是要去找意识体的。”
楚南卿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姑娘消失的那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后对白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观点。
楚南卿刚想转身离去,却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还真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不息的人流脚下,一块被太阳渡上了一层金光的乌黑色看上去像是坠子一样的东西格外显眼。楚南卿躲开熙熙攘攘的人群,上去捡起来那块东西。
的确是个扇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只是在这块扇坠上面,他似乎看到了极其细微的灵力流动……不,不是灵力,是神力,是那种属于意识体的,极为特殊的神力。
楚南卿想了想,保险起见,快速把它放进自己的斜挎小包里面,然后走出人群,给了白泽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是夜。
夜幕下的北京灯火阑珊,几条没有温度的灯带闪烁着成几条灯带,在茫茫夜色下往远处延伸,延伸的那么远,直到冰冷的贯穿整座城市。消失在远处的黑夜当中。而灯下的街道依旧繁华,人们忘却睡眠,在昏沉的夜里飘飘荡荡,一直飘到一瓶瓶爆开酒气加以灌上果汁的烈酒里面。
然后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阑珊上的层层暗云里面,一道明晃晃的金光穿插在暗云里,一直徘徊着,像一条等待狩猎的蟒蛇,游走在云的暗丛里。
“我看见你了,那是你么?”先前站在故宫未开放景区里的男子蓦然出现在高楼的楼顶,默默看着满天的阴云,那阴云中时不时现出那道金光,而现在那道金光已经逐渐显出来大概的形状——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金龙。
————
那个戴月季的姑娘,悄悄站在一处建筑的阴影处,她抬头看了看那道在云层中游弋的金光,吐了吐舌头,自己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图片——上面彩印着一张手绢的图片,手绢上面栩栩如生的绣着一条金龙,好像是要从手绢里挣扎的逃出来一样。
“你的确逃出去了。”那姑娘看着图片,冷冷的嗤笑一声。随后收敛笑容,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好像是在月黑风高的夜空下,蓄势待发的狩猎者。她用手抚摸上图片,自言自语道:
“可是你以为你能逃的了多久多远…?”
“你终究逃不出北京城的,你惜命,并不会做出此等傻事。”
她又叹气,很长的叹气,似乎是一种没由得却又积攒了很久的惆怅。
“好吧,若你能回来,我便让你自由。或许,我也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吧。”
————
“嗯……旅行者在哪呢?”
与此同时,另一道更飘渺的金光也在云层里来回穿梭——是那个拿扇子的女子。不过她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都一无所获了,不禁在心里暗暗骂道这个旅行者藏的真深。
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而无比熟悉的气息,霎时撇到那缕金光后便狠狠撞了过来,一下子把她的金光撞的散,显了原来的人形。甚至在云层里面打了几个滚才勉强站住脚,浮在半空中。一只扇子遮住满口国粹的嘴,一只手拿着扇子狠狠指着那道把她撞了个七荤八素的金光。
“喂!!怎么还带撞人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撞我!你——”
只是她突然停住了。
“哎……?”
那道金光在那停顿了两秒,似乎在向她致歉,然后立刻转头消失在茫茫云层里,十分匆忙,似乎是不想让她认出自己。
可惜仅仅凭两秒,就足够了。
“哦,果然是你,看来你这次,出逃成功了啊。”
她的神情变得自然,但又有些奇怪,随后用一种类似于释然的语气说到:“算了,那我回去告诉老哥好了,他毕竟也在找你呢。”
她又化为一道金光,悄无声息的回到了男子的身边,一旋显了人形,走到他旁边。
“老哥,确定了,那道金光的确是它。”
男子闻言挑了挑眉,将修长的食指放在太阳穴点了点,然后支起身子将两只手揣到兜里面,仰起头感受高层相对新鲜的晚风,吹过他的发梢,映照他赤金色的双眼。
“你没法儿逃了……不过我可不想出手……”
“楚南卿……不,你现在叫旅行者对吧,那么旅行者大人,让我看看您的本事吧,是不是……像您的父亲一样,这也算……”
“我给你的一个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