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余文将房中。
马嘉祺众人来到关押余文将的房间,来听听这位余家少爷关于这书生案,还有什么想说的。
房中,关押至今还未进过水粮的余文将,已经不再是昨天在院中同众人一起说笑的模样了。
余文将似乎一夜未睡,眼下的乌青和嘴角新冒出了的胡茬,都看出了余文将昨晚的内心应该是极不好过的。
“余少爷可还有想说的?”
严浩翔不慌不忙的问出口,眼神打量着余文将的反应。
“世子不是都已经查清楚了吗?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几件书生案都是我做的,只可惜只剩下了安宇,你们可找不到其他人了。”
余文将说完,竟然大笑起来,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笑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众人听着余文将嚣张的话,心中气氛,但却也无可奈何,他说得对,现在书生案的幸存者真的只剩下安宇一个人了,其余的,他们也想到了最后的结果。
“余公子既然没什么好说的,不如让在下问几个问题,余公子来回答可好。”
马嘉祺看着眼前状若癫狂的余文将,开口说道。
“为什么一定是书生?而不是其他人?”
余文将一开始并没有回答马嘉祺的疑问,这也是众人心中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为何余文将会对书生下此毒手,而不是其他人,这其中肯定是有缘由的。
马嘉祺看着久久没有出声回答的余文将,而后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余公子,应该有一位双生的兄弟吧?”
在座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时,除了已经知晓的严浩翔和马嘉祺,其余人都一脸惊讶和不解,而余文将则是露出了恼羞成怒的样子。
“不愧是马嘉祺啊,你说得没错,我跟我弟弟确实是一母双胎的双生子。”
“那日在凉亭中与我对弈的,不是你,是你弟弟,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你还能出现在春藤书院的原因。”
“没错,我跟弟弟的身份,除了余家的一些老仆人知晓,再无旁人,我实在是好奇,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呢?”
“花生”
“原来是这样”
余文将得到心中的答案,原来竟是因为小小的花生。他跟弟弟两人相貌身形都一般无二,就连声音都没有明显的差别,只有这花生,他吃无事,可若是弟弟吃下,便会立刻浑身起红疹,呼吸困难。
“如今你弟弟已经被关押在另一处,若是你还不交代清楚,恐怕你弟弟也会以同罪论处”
“好,我说”
我和我弟弟出生时,母亲便大出血过世了,余氏族人便将我兄弟二人视作不详,会带来灾祸,连带着我父亲都这样认为。
原本这些都只是谣言,并没有什么大碍,直到那年春闱,江南众多学子竟不知为何,集体在考试的前一天晚上得了疟疾,最后一个举人都未考上,这在文风盛行的江南之地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
刚开始以为是人为所致,可无论怎么调查都无法找到线索,一时间,是妖孽带来灾祸的说法便流传开来了,而后越演越烈。
而他和弟弟出生导致生母过世的消息,不知怎么被泄露了出去,学子们竟像强盗一般打上门来,要将他和弟弟烧死。
他父亲虽然因为灾祸说法平日甚少亲近他们,但终归是父连心,骨肉亲情,为了保住他们兄弟二人,他自愿入寺庙为僧,为学子终日祈福,而弟弟也被老仆带走,藏了起来。
此后的,便剩下失去所有亲人的余文将留在余家,从那一天起,他便发誓要对这些满嘴仁义道德,骨子里却腐烂不堪的读书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