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喝些水吧,这叶国人什么意思,你向来体弱,冰天雪地的居然让你在这里等了俩个时辰。现在就如此怠慢,以后还..”
阿福捧着水,一脸忧愁地说着。
“好了,入了宫自然要守规矩的。”白落眉头微蹙,他是一个双儿,本该是无拘无束的过完一生,而今被迫披上嫁衣,远赴他国做一个陌生男人的妃子。
居然他安稳不了,总要过好他的荣华富贵才是,既然入宫又是这样的身份总该用点办法,吸引住帝王的视线才是。
“少爷您别多想。"阿福撇过头,眉目间更是忧心悄悄。
"您快喝点水吧,别渴着了。”
“我不渴。"
白落推开他,抬头映入的是泛红的眼眶,“如今..可真够荒唐的。王大哥..他怎么样了?”
阿福听着鼻头一酸,眼睑处染着些红,却还是说:“忍者方能成大业,少爷咱们过来和亲,为的是什么您要知道的,我们俩国只能交好,不然我们国家受不了的呀,关于王公子您就...您!”
白落看着不远处熟悉的背影,柔柔弱弱的接过阿福手中的壶。
“是了,只要母国没事族人没事,我什么不能舍得是。即便前方是地狱。”
随后无意似的撇了一眼,躲起来那个似忍不住的背影,呵
“宣,邻国美人”
白落立在原地,不经意的露出眼中的满心凄苦与不舍,那一时间绷不住的泪珠子,尽数含在了那双眼里。
艰难的往前走了俩步后,往后退了一下,阿福急忙上前扶住,白落看向大殿的放下,走的义无反顾。
王峰瞧着白落的模样心疼的要死,身家性命已经全然不顾了。
已经进入大殿的白落,规规矩矩的一袭云袖红衫,金丝并边带束发,腰间缠一翡翠挂饰,细风瑟瑟,衣袂飘逸,长发伴风而舞,有了些许仙意。
一张薄唇红润水灵,落尘的视线虽被红盖头遮了一半,但仍能看得出是这位佳人绝色。
“白落,拜见陛下。”白落乖巧的俯首行礼。
“免礼吧。"叶慕坐在高台上,见这白落倒也是个美人,无所谓的开口道:“给孤的良妃赐座吧!"
“谢陛下!”
白落乖巧的坐到他的位置上。
叶慕见人一副乖巧知礼,轻笑一声,刚要开口“贵妃娘娘到!”
叶慕将勾着笑的脸往楠迩的方向转去,
漫天红帘之中,一袭红轿独领风骚,那便是邻紫色珠帘从轿顶一泻而下精细的红色纹路刻满轿身,轿四端都有两个年轻力壮的仆役抬着,角上的水晶坠子在冷风下叮叮作响。
到了殿后,楠迩才从乘着轿子上缓慢走下。
香车华盖,八角玲珑,可以说的上是奢侈,加上楠迩身边那群统一的侍卫服,脚步整齐划,楠迩一抬手,其他侍卫就迅速退开站立四周,面无表情,肃穆而立。
随后楠迩恭敬的行礼
“陛下万安”
叶慕眼中神情莫变,前段时间他这位贵妃还乖的像只猫一样,近期突然行为出格了起来,是恃宠而骄还是另有他意呢。
叶慕急忙迎了上去“夜深,爱妃怎么不多穿些衣物?”
“陛下说笑了,臣,多年征战这些寒风无碍”
“朕心疼呀”
然而目睹了一切的,除了上下文武官员那些的侍卫丫鬟,还剩窝在角落里的王峰。
乘着众人只关注贵妃和皇帝,很夸张的摇头咂嘴独自喃喃道:'落落别怕,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自以为隐蔽的王峰,恰好落进了楠迩的眼中。
楠迩撇了一眼那人的举动,不免啧了一声,又是一个傻逼,真以为进来就你行刺,还真是愚不可及。
“多谢陛下今日赐下宴席,臣也送陛下一份礼物。 "
他要送的是礼物也是..施压。
“哦。"
将负责与卧底联系的暗卫传递邻国信条,递给了叶慕。
'周国短讯,从年初开始,无过大举动,君臣皆在商讨作物丰收之策,为求安稳,商谈和亲一事,和亲队伍或将有异动,为首之人似为私情。"
叶慕将字条放下,叠起来,放入自己的袖口,缓缓道,"爱妃果然体贴”
体贴到朕都把你弄进宫了,居然所得的信息和朕一样。
“臣的本分罢了”
伴着风声的这清澈的声音,叶慕感觉各位刺耳还想说些什么,瞧了眼一旁的白落,莫名有些犯恶心,本来想等宴席结束,此刻是一点面子不想给,只想走。
眼看着叶慕要说些什么,赶紧打断“陛下臣累了,美人在侧,今宵苦短,臣就不打扰了。”
“爱妃在吃醋?”
叶慕奇怪的看着沉不住气的楠迩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臣乏了”
没有谢谢,我只是现在一看你们俩就想吐,谢谢。
然后叶慕带着他过来的人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空荡荡的偏僻长廊里,林崖手里握着那柄扫帚,衣裳已沾了灰,将浅蓝色都盖了下去只留下灰色,看上去脏兮兮。
吃痛的他正要好好休息,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长廊处一前一后进来了一群。
他连忙收了声放了扫帚抬手抱拳恭敬跪在地上,听着身边的人喊着轿子上的人,“贵妃娘娘”
林崖猛的抬头,看着已经陷入睡眠的楠迩,
男子紧闭着双眼,高挺的鼻梁,单看五官是一位霸气侧漏不容侵犯的,可他偏偏长了一张标准的唇,是现代最流行的审美,微微凸起的唇珠,瞧着就...特别好亲。
林崖咽了咽口水,直直的看着一袭蓝衣胜似仙人,长发被墨色玉冠半束的人,原来原来他是长这个样子的。
宴席退后,叶慕回了自己的御书房。
叶慕样貌生得好,平日里也不常生气,常有一副谦谦君子的派势但此刻却是真的有些气愤了,黑色的眸子中藏着深渊般难以见底的危险。
"这些敷衍了事刺杀的家伙,有什么好汇报,朕问你!派去监视贵妃的都是死人吗?还是贵妃现在权利滔天到比朕的权利还大,为何他的线报和朕一模一样!。”
“属下,属下...”
"给朕加强人手,把人给朕盯死了!"
"属下愿以性命..."
"够了,罗里吧嗦的废话,退下!"
"是,是,是..."
叶慕的寝宫里白落他双手被绑着,悬挂在横梁之上,整个身体近乎悬空,脚尖勉强能够到地面,本该竖起端庄的发饰,凌乱随意的飘散在面前,没有受过苦的身体依旧是隐隐作痛。
她身上的轻纱布条似的衣服只能遮挡住身上的某几处。
羞的他满脸通红。
暗室内漆黑一片,只留一盏灯。
一阵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整个房间也瞬间被点亮。
突然的一亮,让他有些不适应,不适的眨了眨眼,抬头看向前面的叶慕。
“都这样了,果然是美人,一副诱人的模样"叶慕靠近白落,右手用力的捏住了他的下巴,声音极具魅惑。
白落用力把头一扭,挣脱了叶慕的手。
仅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手上脚上被控制住,黑发好似瀑布一般披洒 下来
昏暗的光线衬得白落原先白皙的皮肤染上莹润的光泽,容貌美艳,脸上淡漠的神情又给他添了三分孤傲。
饶是此刻场景,白落浑身的气质也依旧是那个清冷傲气的公子,纤尘不染,不容亵渎。
看不到这人屈服求饶的模样,叶慕心中到没有不满,不由多了几分欣赏。
“白落,说说吧那群人是干嘛的?”叶慕苏居高临下的将靴抵在这个双儿的脖颈旁强迫他扭过头来看自己。
“什么那群人?”
叶慕嗤笑一声:“算了,朕总会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良妃你这个诱饵是否可以勾引出来,应该会吧那群人一直紧紧的跟着白落公主呢。”
听言,白落面上并无惧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和亲为的是俩国交好,白落实在不明白陛下如此是什么意思?!”
只听得叶慕哼笑一声,血色的眸子不寒而栗:"真是嘴硬呀,很快你就该明白这些都是你应得... 好吃好喝呆在朕的后宫当个良妃为俩国安稳安稳老死宫里不好吗?非搞事!."
白落抿了抿唇,凝眸不语。
还真是冲动呀,王峰,还真是没有辜负我的用心呀,他不要安稳的死在叶国宫里,他要争宠,他要独宠,他要做皇后。
这叶国也必须迟早是我叶国的!
王峰大哥,你可要努力呀。
果然没有一会,太监的一声叫喊打破了这安静的夜。
“有刺客!"
随着一声惊呼,整座皇宫迅速进入了戒备。
夜愈深,雪也越来越大,御林军训练有素转眼间就将皇宫团团转了起来。
御林军发现自己有些小瞧了其中一个刺客,差点人他跑了,还是叶慕的暗卫追到的。
他用的刀虽短,但质地上乘锋利无比,使用它的人更是熟练其性质短暂交锋后,蒙面黑衣隐隐占了上风。
“滚开,让狗皇帝放了落儿!”蒙面黑衣与暗卫对峙着。
“放肆!"暗卫听着着刺客嗷的这嗓子,估计要被主子听见了,该死的,暗卫将长刀迅速抽离双脚借着轻功加持与蒙面黑衣拉开了一大段距离转而绕到了黑衣人的后方,毫不犹豫地将长刀落下。
而黑衣人显然先行一步看穿了暗卫的攻势,单脚蹬地,飞离了原来的位置。
二人僵持不下。
“在那里!"大批御林军赶来,各个都举着弯弓,箭在弦上。
蒙面黑衣心道不好,却依旧没放弃和眼前这安慰的对峙。
“劝你赶紧束手就擒老实交代深夜潜入我大叶皇宫的目的!否则你是躲不过这下面的众多箭头的!"暗卫将形势说得明白,他想借此让这刺客主动将底细说出,活人总比死尸有价值。
蒙面黑衣没有一点动容,半天没动,仍由那些弓箭依旧死死冲着他。
雪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大晚上的寒意未止,却又来得气势磅礴 冷意直冲身体。
蒙面黑衣没再抵抗,径直走到了那方才与他打斗的暗卫面前。
“怕什么?我要是敢动手,不得被你的人射成筛子?”黑衣人瞧着暗卫似有拔刀之势,急忙解释到。
“那你就乖乖放下武器,跟我们回去接受审讯。
“你身手不错很漂亮,我喜欢。”蒙面黑衣意味深长地对暗卫轻声说到,说完便微微扯下了自己的面罩
黑衣人的话虽简短,却掷地有声,暗卫在看见黑衣人面容时,一时之间,反应也突然变慢,陛下说的对,这周国的的刺客真是莫名其妙。
寝宫里,叶慕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听着暗卫汇报“今后属下会加派巡逻人手,好好排查,发现可疑人士,也会立刻抓捕审讯,让陛下受惊了”
叶慕补充道"突然投降,审讯之时也多加个心眼才是,良妃你说呢。 ”
"....咳咳咳"
见人不答话,叶慕也不恼,轻轻撩起白落的发丝,话语中尽是威胁之意:"你们周国,到底想干嘛?一边和亲,一边刺杀的。”
此刻穿戴整齐白落垂着目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臣妾的母国冤枉,今夜之事绝对不是臣妾母国干的!”
“爱妃这么确定?”
“是!”
而在御林军将蒙面黑衣押往审讯时未曾料到那黑衣人竟然用毒将负责押送的几个御林军全用毒针放倒了,借着慌乱,迅速逃离了御林军的钳制,在他们几轮话语后,王峰一下子冲了出来,一把刀对着叶慕刺去。
白落顺势扑向前去,王峰吓的赶紧收力,却还是伤了白落。
叶慕看着扑上来的白落,对此刻面色惨白,一身风骨的白落升起了一些怜惜之情。
"宣太医!"
“咚”
一路扫雪,听见遇刺杀,林崖回忆着剧情,想着那剧情,他家男神听到狗皇帝遇刺,着急过来护驾,正好遇见狗皇帝遇刺,白落挡剑,震惊之下救人还受了伤,伤了手,落病根了。
趁乱屋子里,混进了窗口旁的位置,结果听见宣太医,一个着急就发出声音
“何人在此?"
突然一摸黄色的身影瞬间来到林崖面前。
林崖傻眼了,这个变态皇上会是飞吗?
“你是哪个宫的?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