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人声鼎沸,喧闹且嘈杂。
沿街设摊的商贩个个高声吆喝,面露喜色,不知为何今日上街之人无一不洋溢着笑容。
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踏过地面的声响,随及一匹高大的骏马疾驰而来,路上行人连忙躲避,可还是有人遭了殃,被打翻了几个小摊。
纵马之人长吁一声,迎着摊贩的咒骂声下马。
见那狂徒下马,无故遭了冤难的几位摊主纷纷冲上来,想讨个说法。
“呸!今日好不容易盼到过节,一连几日准备了好久的糖人,就想能上街摆个摊赚个钱!不成想遇到这般烂人,把我摊儿都给掀了!”
“这位公子瞧着你是富贵人家,怎么净干些欺负平头百姓的混蛋事儿!”
“臭小子!今天你不给个说法,别怪我不手下留情打的你亲娘都不认识!”
“我这玉镯也都给摔碎了,这让我怎么卖呀…”
原本因为节日而空前热闹的集市西街,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混迹了许多争吵的声音,有气愤的讨伐声,有抱怨的哀怨声,让人听了不禁唏嘘。
听着摊贩们的诉苦,纵马之人却无动于衷,站在那纹丝不动,仿佛这事与他没有干系。
良久才缓缓开口,语气轻挑无畏:“不过是钱财罢了,各位可自行去景府讨要赔款,报我景晚祁的名讳,尽管说小爷我扬了摊,伤了人!”
摊贩们面面相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东璃郡里有三大世家,各个财大气粗。这景家便是其中之一,祖上前朝还曾当过官。
而这景晚祁便是刚刚找回的景家小公子,才回景家不到两月,且从未出来露过脸,所以压根就没人知道长什么样,只知找回了个嫡公子。
“竟然是景家的公子!”围观群众惊呼。
“不对!你说是谁就是谁啊?我们又何尝知道你是不是戏弄我们,给自己撇清关系,甩锅给景家!”此时,方才扬言少年要是交不出赔款罪便要动武的强壮男子大声道。
少年不慌不忙,扯下腰间佩戴的玉佩,扔到男子怀里,笑道:“借时去景府讨要赔偿便以此为凭,可还有议意?”
男子望着手中的玉佩,是块成色极好,通体温润,莹润光泽,不似寻常人家用的起的玉,上面刻着繁琐的花纹,在玉佩的正面刻着一个“景”字。
少年见男子愣在那处不动,像是在思考,却并未在意。轻笑一声,高大的身子横跨过马鞍,他双手紧握着缰绳,如疾风一般,扬长而去。
看着少年骑马远去的背影一个摊铺老板摇头惋惜道:“景家家主待人和善,商铺也是良心售卖物品,可这亲生的小子竟干这种不是东西的事!真是给他老爹丢脸!”
摊贩们知道景家定会给予赔款,加上手中持有这玉佩为凭,景家也赖不了账,痛斥宣泄几句便也无疾而终,悻悻散去。
远处静静观望的人,随即收回掀开马车卷帘纤细的手。
马车内一阵无言,车边候着的丫鬟婆子似是不耐烦,开始催促“大姑娘时候不早了,再晚些去怕是惹老太太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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