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极最后一次见是在两年前风吹的很大的一个晚上,好像乎乎声中夹杂着雨滴拍在我身后靠着的玻璃上,他伸手将窗户打开,雨滴砸在上层窗户洗刷掉窗户上的泥水落在我脸上,他忽而笑了,眼睛红红的,恶劣分子在我身体里逃窜,我也对着他提起嘴角,进而叛逆又像个无赖头子一样回答他刚刚问我的那句话
施菱华我就是这样的人了,改不了的
闪电无预兆的照亮了小屋,一瞬间的清凉使我打了冷颤,我耷拉起拖鞋去关窗户,它吱呀吱呀的好像要坏了,我靠在窗台前想,还能撑多久呢,我看着窗外和两年前相似的景况又陷入回忆,张极问我
张极怎么总是不听话呢
我总是爱和他作对,我喜欢看他被我耍的团团转又放不下我的样子,我是个疯子,他知道,他为我着迷,所以我也想要他成为疯子,成为我的小狗,我故意激怒他,故意说出那个会让他暴怒的也是始作俑者的名字
施菱华我该听谁的话呢,张峻豪?还是你?
我不在意的笑笑
施菱华可是我只属于我
我想我大概有受虐倾向吧,当张极手不受控制掐上我的脖颈时我竟然会在窒息中感觉到爽,手慢慢收紧,我眯起眼睛费力的向对面墙上的镜子望去,镜子中呈现一副暧昧迤逦的画面,我很喜欢记录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它使我精神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内,如果不是我现在被控制着,我想我大概会拍下来这个画面记录夹在我的邮册里.
张极掐指我的脖子把我的上身往窗户外带,我迷迷糊糊的想着这里是四楼摔下去可能死不了,我不怕死,但我怕痛,得带着张极当垫背的,我们体型差好多,他几乎一只手就可以提着我的后衣领给我拎起来,事实上我确实被他拎起来了,脚几乎接触不到地面,我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向后探了出去,我终究是低估了人对于求生的本能,我死死的抓住张极掐着我脖子的手,失重感和窒息感突然消失,氧气涌进我的鼻腔,我弯下腰大口大口呼吸着他赐给我的氧气,他抓起我的头发逼我和他对视,随着头皮上传来的刺痛感我对上他的眼,他红着眼睛问我
张极你到底和他断不断
我喜欢他这样看着我,脆弱又装的很凶狠,像是被他奉为高高在上的神,虽然我现在的情况一塌糊涂,我似是无奈叹叹气哑着嗓子的对他下了最后判告
施菱华你知道的张极,我不会只喜欢一个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改不了的
他脱了力手渐渐松开了我的头发,我可怜的头发,不知今天是小红还是小丽折损了,我心疼的揉揉我的头发安抚了它们,有点好笑的看向陷入深深无力的张极,我跟他在一起时本就是玩玩,周瑜打黄盖罢了,这位公子哥真以为他能拿捏我驯服我,把我当鹰熬我,可我不是鹰呀,我是黄雀,我看着螳螂卖弄他的本事挑衅我,我乐意陪他玩,却不想这螳螂不想要黄雀当一个狩猎者,不过是猎物中的一个,真想着当上位者了.
张极最后失魂落魄留下了我配给他的小屋的备用钥匙,走之后再也没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