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委屈道:“我是真的不认识你,我连你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咱俩怎么可能见过?”
“你昨晚还照顾我生意,怎地能薄凉成这样?常公子,你要替我作主啊!”
说着就往姓常的怀里扎的更深,简直哭成了泪人。
薛蒙在旁边听得脸色铁青,眉心抽搐,看来如果不是身为少主的涵养在约束着他,他早就把这对腻歪的狗男男乱棍打下山去了。
大常公子摸着容九的头,柔声安慰了几句,抬头凛然道:“王夫人,死生之巅是堂堂正正的大门派,可这位墨公子,却是卑鄙下流!九儿辛苦赚钱,只为早日给自己赎身,他倒好,不但磨待九儿,还抢了他的血汗之财。”
“如果今日贵派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待,我常家虽不修仙,但世代经商,财可通天,也定会让你们在巴蜀没得痛快!”
王夫人慌道:“啊常公子不要动怒,我、我……”
墨燃心中冷笑,盐商常氏富得流油,这大常公子却连给容九赎身都做不到,还要他家九儿自己赚,要说这里面没猫腻,谁信呐。
嘴上却仍笑眯眯地道:“啊,原来大常兄竟是益州的富商之子,好大气派,佩服、佩服。”
大常公子面露傲色:“哼,算你还知道些天高地厚,既然如此,识相些,省着给自己找不痛快,拿了九儿的东西,还不速速还来?”
墨燃笑道:“真奇怪,你家九儿每天接那么多客,丢了宝贝怎么不赖别人,独独赖到我头上?”
“你!”
大常公子咬了咬牙,冷笑道:“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会狡辩!王夫人,你也看到了,墨公子浑不讲理,死不认账,我不与他说了!你是当家的,这件事由你来做个决断!”
王夫人是个不谱世事的妇人,此时紧张得都语无伦次了:“我……阿燃……蒙儿……”
薛蒙站在旁边,见母亲为难,挺身而出道:“常公子,死生之巅纪律严明,若你说的属实,若是墨燃真的触犯贪戒、淫戒,我们自会严惩不怠。”
“但你口说无凭,你说墨燃偷窃,可有证据?”
大常公子冷笑道:“我就知道贵派必有这么一出,因此快马加鞭,特意赶在墨公子回来之前,来到王夫人跟前对峙。”
大常清了清喉咙,说道:“你们听好了,九儿丢了珍珠两斛,元宝十枚,梅花金手钏一对,翡翠发扣一双,另外还有一块玉蝶挂坠,只要查查墨燃身上可有这些东西,就知道我是不是冤枉了他。”
墨燃不于了:“你凭什么搜我身?!”
“哼,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
大常公子高傲地抬了抬下巴:“王夫人,偷盗和淫乱二罪在死生之巅,该如何惩罚?”
王夫人低声道:“这……门派之事,一直都是拙夫做主,我实在是……不知道……”
“非也、非也,我看王夫人不是不知道,而是存了心,要袒护令侄,呵,没想到这死生之巅竟是如此污浊肮脏的地盘。”
“行了行了,我伯母都说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主,你欺负起一个妇人来怎么还没完了?”
墨燃总算听的有些不耐烦了,打断他的话,素来嬉皮笑脸的模样收去了几分,偏过脸盯着那对狗男男。
“好,我就给你搜身,但要是搜不到,你满口污言秽语诬蔑我派,又该怎么样?”
“那我立刻向墨公子道歉。”
“行。”
墨燃痛快的答应了:“不过有一点,要是你错了,为表歉意,你可得跪着爬下死生之巅。”
大常公子见墨燃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不禁心中起疑。
他从小羡慕修仙之人,奈何自己天赋太差,不得要领。
前些日子,他听闻老相好容九居然得了墨燃的宠爱,两人就商定,只要容九找机会把墨燃的修为夺了,大常公子就给容九赎身。
不但赎身,还要把容九接进家门,保他一生富贵无忧。
大常公子求仙,容九求财,两人狼狈为奸,一拍即合。
上辈子墨燃就中了他们的奸计,虽然后来摆平了,但也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但这辈子,两人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墨燃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转了性子,前几天还醉生梦死躺在温柔乡里,九儿长,九儿短的。
今儿早上却把容九狠操两遍之后,卷了容九的家当细软跑路了。
大常公子那叫一个气啊,当下拉着容九来死生之巅告状。
这位大常公子的买卖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他盘算着,一旦把墨燃抓个现行,就逼着王夫人散掉墨燃的修为。
为此他特地贴身带了一块吸收修为的玉佩,准备捡些便宜回去,融入自己的气海。
但是看墨燃这样,大常公子临了头,又有些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