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因果

“你刚才干了什么？”我这样对汪建国问道。“他让我干的，你又不是没听见。”汪建国毫不在乎地这样说道。“所以你就去强行撤下一个毁容的人唯一一点遮羞布？你和杀人有区别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他真的让我去杀人我也会去啊，毕竟只要我不顺从他，下一个在轩辕市生存不下去的就是我。”他回答的很冷静，丝毫没有回答我问题的意思，我没有再搭理他，而是径直走出了这个地方，但是，路过走廊的时候，发现了姜雨汐。她靠在墙边坐着，眼睛紧闭，像是睡着了。随后我站到了一边，内心不知为何开始纠结，到底要不要通知她这个事情。“你？在这干吗？”她突然间睁开了眼，用她冰冷的声音对我这样说道。“你怎么在这？”我这样反问道。“害，那群瞎子没人点我呗，都喜欢像马若宁那样装绿茶的贱人。”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站起了身。“如果你想把我捡走也不是不可以。”“不可能的。”我这样果断的回答道，随后她的眼神一下子又暗淡了下去，然后说道“切，难怪赵非说你情商为零。”“情商和献媚，你们该区分一下才是。”我这样说教似的说到，“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走了。”她这样说到，这会我才突然间想起想问的事情。“那个，你对张瀚天了解多少？”我这样问道，她愣了一下，然后反问道“你问这干嘛？”“昨晚那个演绎家......”“我知道啊，我找张瀚天让人打的他，我说了多少遍他那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根本配不上我，他还非得死死缠着我。”“不是，我是说，他死在了医院里。”“......”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随后她张口说到“死了也好，反正和我没关系。”随后扭头就走，我看着她的背影，思考许多，直到她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随后，我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回到了清真寺，已经是早晨四点，袁清莲还没有睡醒的样子，时间距离和那个穆友约好的6点，已经不远了，随后我出去买了早餐，回来叫醒了袁清莲，然后吃完了早餐，将她送到了学校门口。刚一下车，便看见他已经站在门口迎接我们了“安塞俩目而来枯木。”他对我这样说道，“沃尔来一库母木按赛俩目。”我这样回答道。“哈哈，果然鸢尾你还是把她收下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这样问道。“哦，我姓杨，你可以叫我杨校长。”“好的，那她就交给你了，杨校长。”我这样说道，随后杨校长比了个OK 的手势，带着袁清莲走进了学校的大门，“哦，对了。”杨校长跑回来对我这样说道“我们这里都是住寝制度，所以每天晚上不用来接了。”我看了看走进学校的袁清莲的背影，然后对杨校长说道”那我一般什么时候能见到她。”“每星期放假，再或者，我每周五有空会带她过去。”杨校长对我这样说道。我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她的学习会不会落下啊。”“害，想那么多干嘛，和那群鸡血‘战士’肯定是比不了的，好好让她开开心心的，能生存下去就得了呗。”听完这句话，我没有再多说，而是和远处教学楼门口的袁清莲挥手道了别，接着和杨校长随便寒酸了几句，接着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又宽阔又狭窄，又冷清又充实的清真寺。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天都已经完全亮起了，我立刻躺在了床上，开始睡起觉来，梦中，依稀仿佛还能看见赵晓宇昨天被揭下面具，那一刻的神情，以及那些“人”，他们的神态，还有张瀚天，随手就给我那么多钱好像丝毫不在乎一般，那一兜子的钱，估计一般人好几年也挣不到……

过了不知多久，我爬起了床，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我望向了窗外，天色几乎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我走出了屋子，外面的空气闻起来很潮湿，随后我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又一次的来到了夜店。走进这里之后，我是相对较早前来集合的人。过了一会，汪建国走了过来，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站到了我们队伍的正前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看着怀里的怀表。随后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来齐了，我依旧来到了K区，这里已经坐了不少的自己人，基本都是一些穿着暴露的初高中生们。过了一会，张瀚天和张宏宇又迎面走了过来，看见他们，我就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本想转头装作正在服务别的客人，但是张瀚天却直接叫住了我，“呦，还是昨晚的香槟啊，要两瓶。”他一遍这样说一边又塞给了我一沓钞票“好的。”我这样说到，然后去库房拿了香槟，放到了桌子上。

我来到了一个角落，把钱数了一下，整整有一千多块钱，对我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但对他而言仿佛就像是毫不在乎，思考再三后，我还是打开录音，走了上去。“天哥。”“呦，怎么了?”“您那么多钱都是哪来的呢?我的意思是，可否指点一二呢。”张瀚天笑了一下，然后喝下了一杯酒走到我的面前拍着我的肩说“诶呦，我没想到啊，你这么快就开窍了啊!前几天不还嫌弃我的钱吗?”“哈?啥时候的事?”“那次我给你小费的时候你忘了?”“哪次?我没听见吧可能。”我这样心虚的说到。“别装啊!我之前可和你一样!我太了解你了。”听到这句话我愣了一下，然后追问到“什么……一样?”“总之，我看见你就像看见从前的我，不然我也不会特别注意你，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对了，天哥你还没告诉我钱的问题呢?”我这样转移话题到。“哦，很简单，去抢穷人的就好了。”“穷人?”“没错，那群该死的穷人!”我愣住了，他在提到穷人的时候仿佛很生气，搞得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样。

“为什么要抢穷人呢?”“他们都活该啊!”他这样说到，我愣住了，看见我一脸懵的样子他接着说到“这么说吧，你小时候受过欺负吗?”这句话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孤儿院那帮人……“你有没有发现，从小我们家长都害怕我们被强者欺负，但后来发现那些人反而是穷人，一般家境都不太好。”孤儿……应该算是家境不好吧。“知道为什么这样吗?”我摇了摇头，结果他突然猛的摔碎了酒杯“因为他们骨子里就贱啊!他们骨子里就欺软怕硬，你给他们好脸色他们就会觉得你好欺负!所以他们穷啊!毕竟他们从血脉上就贱啊，他们想要的，就是成为一个奴隶，所以，我做的事情不光毫无过错，甚至是在代替上帝行道，哦，哪怕我变成了撒旦，但我消灭了人间恶魔们也是值当的!”撒旦……上帝……听到这里我问到“你是基督教徒吗?”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到“算是吧……之前是。”我感到他这句话很没有底气，接着他问我“你怎么懂这些?”“我是……我之前了解过。”我本来想和他说我是穆斯林，但后来想了想，没有说出口。“哈哈，一时间你或许没法明白，但以后有机会我会跟你讲的，你就会理解这一切了。”他这样说到。

“酒到了!”后面响起这样一声，理论上来说这里不应该有除了我以外的服务员，应该是上错了我刚想转过身去说明，张瀚天就接过了酒，“呦，还有赠品，不错啊。”张瀚天从那个女孩手中接过了，但是，不对……那个女孩我从没见过但是很眼熟……她嘴唇中漏出了一丝笑容……随后她揭下了面具，“啊！是你!”“赵晓宇!”“去死吧!”那个女孩抽出刀这样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