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了。”
“看起来不像很快啊？”杜城看了一眼沈翊的画
“不，就是很快。”沈翊没有否认何溶月的话
“人家说快，你也说快，能画出来吗？”
“不用画了，身份已经确认了。”
说完沈翊向他示意了一下何溶月手里拿着的那个头骨
“你看这里，有一道被磨损的痕迹，有人用砂纸从颅骨的表面抹掉了编号。”何溶月给他看了一下颅骨的后面
“什么意思？”杜城不是很明白
“意思就是这块头骨它并不是非自然死亡，美院和医学院教学使用的头骨有一些是捐赠的真人头骨，这些头骨都有捐赠编码，使用也是很特殊的油墨，如果想要彻底去除就得强行磨掉，所以这是一个教学版的真人头骨，来源不难追查。”
许思语把书签放进书里，然后把它放到床上走过来，伸了个懒腰
她困了，这个时间已经是她平时的睡眠时间了
“真的？”杜城有些怀疑许思语的专业性，毕竟她学的是犯罪心理又不是画画或者医学
“我们医学院教学的时候使用的人骨也是这样的。”
“我们可以先查一下学校的美术教室。”沈翊提出了想法，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唯一不太开心的可能就只有许思语了，她一直都是一个上班不积极的典型，就因为她懒散的态度刚来市局的时候没少被杜城明嘲暗讽
沈翊现在不用去画那个头骨了，所以晚上也基本没有事情做，本来是可以回家的，但是因为明天还要去学校查那个头骨的来源
所以他们俩还是睡在了办公室里
“我觉得咱们俩以后都可以在你这个办公室里安家了。”
“我陪着你呢，睡觉吧。”
沈翊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头，抱着她进入了梦乡
其实许思语的睡眠一直不怎么好，只有沈翊在的时候她才会特别快的入睡，所以她宁愿缩在凳子上也不愿意自己回家
第二天
杜城、何溶月、沈翊还有许思语一起去了学校的美术教室，这个时候教室里学生们正在画画，画的就是一个头骨
“额骨稍圆，眉骨平滑，典型的女性特征。”
“智齿未萌出，可能是青春期少女。”何溶月测量了一下头骨，“根据颅骨的长度和颅围推测，身高在一米六九到一米七二之间，头骨的表面比较平滑、体型偏瘦，这个如果没有编号，肯定不是正常的教具。”
“你们干什么呀？”
“就是啊，拿我们教具干嘛？”
被打扰了画画的学生们有点奇怪，出声询问
“这不是真的教具，是人的头骨。”杜城有些严肃，可是并没有吓到这些学生
“我们知道呀，我们经常画这个。”
“麻烦你们让一让，我们还要画画呢。”
“是啊。”
“对啊。”
“就是啊。”
学生们有些发牢骚，毕竟一群奇怪的警察突然进来，还对着他们的教具说一些奇怪的话
“好了，大家先下课吧。”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看样子应该是学生们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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