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盛寅拜见陛下。”
“盛太医,请为喻氏诊脉。”
“是。”
游一帆按住拒不配合的喻氏,盛太医开始为她诊脉
“这脉息,这脉息左关弦软,右寸关...”
“到底何症?”皇帝没那个功夫听他讲脉象,他只需要知道结果
“从脉象上看,病人胸痹心痛三年有余,如今药石罔效,时日无多,至于喜食蜜饯想必是心衰口苦之故。”也就是说这喻氏本就活不长了,或者说她已经不想活了
喻氏面色苍白,“陛下,您杀了我吧,陛下我求求您,您杀了我吧!”
“陛下,陛下您都亲耳听到了,喻氏她已万念俱灰,抱着与大家同归于尽的心思,臣妾等人都是冤枉的,陛下圣明,还臣妾等人清白。”
“父皇,就这样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疯言疯语值得信任吗?即使儿臣找人策应怎么会找这样一个朝不保夕的人?难道儿臣在父皇眼中真的是一个肆意轻狂的蠢人吗,父皇?”
看着这个之前一直瞧不上眼的大儿子,又看了看自己一直喜爱的二儿子,朱棣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素曦给他看到的不止是他、太子、皇太孙的命运,还有造反的汉王
现在他对于太子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可对汉王却没有以前的那种喜爱,这次的事情本就是想拔出萝卜带出泥
可是没想到看起来似乎带出来的是他不想看到的
“谁给你的胆量,竟敢诬陷太子?说!”
“不能让你们替我陪葬,真是可惜了。太子爷,您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您的好侧妃,她公然的欺凌,我这个可怜人只好来找您算账了,只要您东宫覆灭我还有什么报不了的仇啊?陪我上路的人越多越好!”
喻氏看上去已经彻底神志不清了,整个人愈加疯癫
“皇爷爷,数日之前有人往喻氏家中送去一坛黄金,并承诺会照顾她父母终生,喻氏自知命不久矣便答应故意纵火、构陷太子,如今人证物证没在传消息的宦官都在殿外候旨。”
朱瞻基看起来胸有成竹,素曦悄悄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得到了朱瞻基回她的一个笑
“主谋是谁?”
“二叔,你说呢?”
“朱瞻基,此事与我何干呐?”
“皇爷爷,经过查问,有人认出那个送黄金的正是汉王府的长随。”
听到这里汉王坐不住了,“构陷!这是赤裸裸的构陷!父皇,我从未见过这个女子,更没有向喻家送什么黄金呐!父皇,你要相信我。”
“若我要构陷太子的话定当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又怎会叫人自称是汉王府的人?这不等着被拆穿吗?一定是有人见陷害太子不成,又想离间我们皇家骨肉之情,父皇明鉴啊父皇!”
汉王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素曦真的挺担心他会不会喉咙不舒服的,不过这古代有意思就有意思在这些阴谋诡计还挺好玩儿的
“二叔莫急,有冤情慢慢说便是。”
“我能不急吗?被诬陷谁能不急!我...儿臣真的是冤枉啊,父皇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