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坐在飘窗上搜索着与羽生结弦相关的信息,月光从窗口溜进了姜稚的房间,照在她身上。
她戴着口罩,怀里抱着抱枕,身上还盖了一层毯子。
旁边放着羽生结弦给她买的药。
房间门被人有礼貌地叩了三下,姜稚整理了一下脸上的口罩,小跑着去开门。
羽生结弦刚洗完澡,黑色的T恤衫勾勒着他的身材,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此刻站在她的房门前用干毛巾擦拭着。
羽生结弦吃药了吗?
姜稚还没。
姜稚我等一下就吃。
羽生结弦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把干毛巾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去了厨房。
姜稚头脑还有些昏沉,站在原地发愣地看着羽生结弦一系列动作,他为她倒了一杯热水,走到她面前拿回了毛巾,把水杯换到了她手里。
羽生结弦现在就吃。
姜稚在他的注视下乖乖回到飘窗边吃了药,然后转身看着他。
看的羽生结弦有些心慌。
羽生结弦我……怎么了吗?
姜稚摇摇头。
羽生结弦无奈,或许是发烧让她意识不太清醒,刚想让她吃过了药早些休息,顺便还想着明天给她放假一天这件事。
姜稚却向他走了过去,重新拿回了他手里的毛巾。
羽生结弦真的有些慌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姜稚眼神懵懵懂懂,想要挣脱开。
明显是有些恍惚的样子。
姜稚你别动,稍微低下点头,我碰不到你。
羽生结弦不知道让他低头是要做什么,此刻面对着她,仿佛胸口的鹿快要跳出来了。
可是她是姜稚。
羽生结弦顺从地低下了头。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看着眼前姜稚的脸逐渐放大,若不是口罩遮掩,怕是都能感受到她的鼻息。
头顶突然传来棉料的触觉。
姜稚在为他擦干头发。
她手法很专业,并没有搓发丝,而是一点一点在用干毛巾吸取着发丝上的水分。
羽生结弦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姜稚专注且固执地为他处理着湿发。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但是此刻总有一种冲动在指使她这样做。
仿佛她不这样做就会后悔一辈子一样。
……
羽生结弦很难得的失眠了。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姜稚的脸,那个专注的神情,仿佛她在擦的是一个名贵的艺术品。
每次想到,就会唇角不自觉上扬。
有时他自己都意识不到。
姜稚与之刚好相反,或许是药物起了作用,姜稚刚躺下就睡沉了过去。
梦境很光怪陆离。
她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在那间房子,姜岁打坏了她心爱的东西,可是她无力反抗,也没办法和父母讲。
父母无理由相信姜岁。
她好像又回到了仙台滑冰场,那个滑冰的少年这一次让她看清了脸,是羽生结弦的模样。
他动作娴熟,在冰场上划出优美的曲线,仿佛天生就是冰上的王。
他再一次向她看了过来。
她这一次没有回避他的视线。
她看着羽生结弦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触感很真实,他的指尖有些冰凉,碰到她的时候让她瑟缩了一下。
随即画面一转,姜岁站在了她的面前。
“大哥哥,这是我姐姐,你不能碰她,因为她要回去给我做饭了。”
姜稚盯着姜岁拉着羽生结弦离去,距离她越来越远。
姜稚想追,可是身后仿佛有好几双手紧紧禁锢了她的脚步。
她回头,对上了父母和管理上层的眼睛。
……
姜稚猛地睁开眼睛。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姜稚不知是因为药物还是梦境的原因,全身拢了一层汗,此刻衣服面料粘着皮肤有些不适。
她起身拉开窗帘,抬手遮了遮阳光,看向了窗外。
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姜稚打算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然后给羽生结弦做早饭。
她看着紧闭的门,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昨夜有没有关门。
她记得是没有关的。
或许是自己记错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