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确实是没什么事了，但来作妖的还有个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这么做的程老太太，演技拙劣到池郁恨不得自戳双眼——
一个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倚老卖老卖惨的老太太，实在是让人看了觉着心烦。
可以但是真没必要。
好在，萧元漪虽然也看出来了女儿是在装，却也没有当场戳破，
“天色不早了，劳烦君姑还来探望嫋嫋，还请君姑先回屋休息吧。”
语气是明显的送客，萧元漪还看了池郁一眼，似乎是在示意着什么。
池郁在身后看戏正看得起劲，好在依旧是礼数周全地看了看尴尬的程老太太和被一句话怼回来不敢吭声的葛氏之后，自顾自走到了门口，一副等着送他们的样子。
别的不说，光是今天这场家长里短的互相试探，池郁就已经能够预见以后程少商要把从藕片洞一般的心思进化成蜂窝煤的心思了——
这一群牛鬼蛇神，人均八百个心眼子，没点手段确实活不下来。
“家主，外面来了好多黑甲卫，把咱家院子给围了。”
好在，虽然程老太太没挪窝，萧元漪和程少商一个不客气轰人一个假装自己重病虚弱，但还是有家丁跑上前来解围的。
就是这个消息听着好像不太好。
黑甲卫围了程府。
黑甲卫是谁的手下，池郁很快就知道了。
出门就看见一名少年带着一众整装甲胄的黑衣士兵等在程家院子里，程始脚底生风地走向领头的少年，
“可是凌将军亲临？”
“在下正是。”
少年声音还带着三分稚嫩，却没人敢小瞧，因为他身上更多的是年少为将的压迫感，眼神也是不合年纪的凛冽和坚毅，
明明还带着少年人的年少轻狂，却又多了份老将才会有的沉着稳重。
“程校尉认得在下？”
“凌将军说笑了，咱们这些武将，谁不曾听说过凌不疑凌将军战无不胜的威名。”
就连这黑甲卫也算是他的手下，年纪轻轻便居高位作为统帅，真的是不想知道也难。
但作为少年将军，凌不疑根本不吃程始这不知真心与否的追捧，只一手抓着佩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今日我奉命捉拿一位监守自盗，贪墨军械的贼人，不慎惊扰了府中女眷，还望程校尉海涵。”
“监守自盗？”
“惊扰女眷？”
程始和池郁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程始作为军中将领之一，自然知道军械有多么重要，更何况，他也算是受害者之一——
因为有人克扣军饷，武器自然是买不到趁手的，跟别人对仗那就是鸡蛋碰石头。
不说别的，就是他身上现在还有好些还没有养好的伤口。
至于池郁，则是从惊扰女眷之中，咂摸出了些其他东西——程少商和凌不疑怕不是已经见过面了。
不然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程老太太和程家姨母见着他，还是刚刚从沙场回来还没怎么休息的萧元漪等人？
“此等败类就不应该放过，凌将军抓得好。”
出乎程始意料的，凌不疑沉默了半天，眼神之中带着试探和玩味，半晌才默默开口，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程校尉大义，令在下佩服。”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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