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板门。
看着从门口就已经撑着伞迎接的雷媚,池郁轻轻皱了皱眉,还没怎么回过血色的唇被她不自觉抿了抿,一时间竟是透出些许粉红。
“六分半堂有三个人永远无法让人了解,”撑着伞站在破板门外,白愁飞给王小石科普着六分半堂的人员配置,“一个就是雷损,没人了解他,二个就是狄飞惊,只有他了解别人,没人了解他,三就是雷媚,”
“表面上很容易让人了解,但你很快就会发现,你了解的只是她让你了解的东西。”
“真想见见这三个人。”
结果王小石按耐不住好奇心,反而摩拳擦掌一脸期待,听得池郁不得不在旁边低声提醒,
“少年,这三个人如果在同一个地方出现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你还是别期待了。”
“至少更好玩啊。”
少年郎凭着满身义气简直是嫌事情闹得还不够大,颇为挑事地回了一句之后,连带着苏梦枕都补了一句“游戏才刚刚开始”。
行吧,你们人多我说不过。
池郁摇了摇头便跟着苏梦枕几人一起往里走,扬起伞抬起头,才发现那门头上站着一个人,黑发白衣背着手,气场强大。
“狄飞惊已经在城头等着我们了。”
原来这家伙就是狄飞惊。
池郁暗暗记住了名字,想了想不久之前刚因为打架失血过多,一瞬间心情就不美丽了——拓跋云干的,算在六分半堂头上,六分半堂的锅,这总得找个人来背。
另外一边,苏梦枕还在给王小石和白愁飞介绍着这位一出场还没说过话,甚至连动都没动的男人。
“如果你没有朋友,请找狄飞惊,他会做你的朋友。没有知音,请找狄飞惊,他会成为你一生的至交。”
“听上去还挺仗义的啊?”
“知道罂粟花吗?知道曼陀罗吗?”听见王小石的单纯发言,池郁轻笑了一声之后扬了扬下巴,“要是成精,大概就长他这样。”
“别贫了,”轻轻用红袖刀柄捅了捅池郁,苏梦枕正色起来,“我需要一个人留守在这儿,你们谁上楼谁留下?”
沉默。
长达三秒的沉默。
“反正我肯定是得上去的,”见王小石和白愁飞面面相觑相顾无言,池郁先打了个样,“我跟六分半堂的人结了梁子,非得让他给我一解释。”
“相比随我上楼,独自留下更凶险。”
“那我来吧。”
使相思刀挽留剑的少年突然自告奋勇,在白愁飞和苏梦枕池郁的注目下,转过身去走向门口。
要说六分半堂的人还真沉得住气,当面讨论他们都没有任何动静,当然,也不乏有他们过于自信的可能。
但是有王小石和白愁飞这两位不稳定因素在,这场请君入瓮,注定要从十死无生变成虚惊一场。
所以,苏梦枕面上不见半点慌张,就连雷媚领着其他人给他们让位置的时候,他的表情都不曾变色半分,甚至在楼下留下了白愁飞。
因为他也算是明白了白愁飞最真实的想法和处世理念——不愿屈居人下,不管是谁。
但池郁可算是死乞白赖非要登上楼去,跟在苏梦枕身后一脸愁苦,看上去好像有谁欺负了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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