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做账目的本事学成,就能见到那些自己人。到底还是肖战小看了冷远这只狐狸。
时不时的旁敲侧击他的来路,暗中派人跟踪监视。在他学成做账目后,又派发了新的任务。
“大人方才说什么?”
肖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再问了句。
冷远一本正经地重复“:本官说,你还得学着务农。就是除草灭虫养猪之类的。”
务农。
做账目也就算了。除草、灭虫、养猪……这些事,肖战从小到大就从没听过。现在竟然,让要他亲自来做这些。
“大人,这和你的门路有关联吗?”
这摆明了成心刁难。
面对肖战的疑问,冷远却摇头惋惜地道“:唉,王公子,或许你真的不适合做这些。你的那些理想抱负,很难实现啊。”
不管有无关联,只要肖战露怯,那他便有由头将其劝退。本就来路不明,还心有犹豫,难成大器。
“大人说笑了。”
冬日本该是万草枯零的时段,不该有杂草丛生、害虫四溢。可不知冷远哪来的能耐,居然寻了个偌大的木室,里面是泥地。
温暖如春,也使其杂草丛生。
木室之大,若是肖战一人打理,没个六七日是弄不完的。这还只单是除草,另一处的猪仔,也等着打理呢。
就是惊越看了,也忍不住骂了句娘。
“公子,算了吧。”养尊处优的皇子,哪里做得了这些粗活儿。便是他惊越,从小习武,也没做过这些。更别说肖战了。
仿佛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肖战语气愈发的坚定“:为了我想做的事,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再说了,我也不想这么空着手回去。我定要让爹知道,我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
王一博已经动手除草了,他也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感觉还挺新鲜的。
“哥说的对,不管为了什么,要做便做。那位大人只说让哥学,却没说不让人帮忙啊。”
“不错。”
杂草丛生,不知名的野草太多。不是叶边像刀片似的锋利,就是叶面根茎处长着细而短的白刺。
不过一日,从未干过农活的三人,手心手背皆弄上了血痕。
赵白衣从底下人口中得知了这事,在夜里冷远来时,询问了一句。
冷远今日心情甚好,自顾自地从后抱着他,轻轻笑道“:昨晚我提意时,可没见着你反对。明明心中也同我一般有疑,还不承认了。”
“你做的太过明显了些,若最后是怀疑有错,岂不是错失一个。”赵白衣借此轻轻靠在他怀中,这人虽有疑,可今日一事未免有些公报私仇。
“我没反对是因为,你昨晚可压根没说过会让人家养猪这回事。”
明知别人是大户人家公子,还让别人去做这种下人做的事。
这话颇有些为人抱不平的意味,冷远搂紧了些,不满开口“:怎么,让人养猪你就心疼了?”
身边有个醋坛子还真不是一件好事儿。
赵白衣叹了口气,道“:是,很心疼。人家年纪比你小,样貌比你好,还同我投缘。你这样待他,我……”
话未说尽,便被人捏住下巴,被迫侧头受下饱含醋味的双唇。
只是这般贴着厮磨,并未深入。只听那人喃喃道“:已有良人相伴,何须再望他人。”
赵白衣忍不住轻笑一声,挣脱人的怀抱。扭过上身,抱住那人,左手扣着那人的脑袋,轻轻将人带了过来。
火热悉数淹没,一池清水被搅得荡漾,声响不绝。
虽是醋了些,可良人是自己亲手选的,就是再酸,自己也得受着。
“真是个醋坛子。”
……
又一日除草结束,在他们三人准备返回客栈歇息沐浴时,一个小厮将人一并拦下。
不待他们询问,小厮便自行开口“:王公子,昨日您的猪还不曾喂。小的已经替过一次,不能再替了。”
“昨日第一次,难免有疏忽,抱歉了。”
即便一日弯腰过来很累,身上的黏糊汗水、手上的伤痕让人很不舒服。肖战还是笑着颔首,以表歉意。
那小厮低头退到一旁“:王公子多思,小的已经备好了猪食,公子过去直接喂了便好。”
当肖战三人立在猪圈旁后,皆瞪眼不敢上前。
惊越、王一博手中提着木桶,里面是小厮早已煮好还温热的猪食。圈中的猪崽似乎饿极了,闻着味道便往这边窜。好在有围栏拦着,才不至于让猪崽跑了出来。
一个个肉嘟嘟的猪鼻子正抵着围栏,冲着三人直叫唤。
“哼哼—”
他们,是来自城市的天之骄子。年少叛逆,不知饥寒。
这次,他们为改变来到村上。村长良善朴实,让他们为花朵美颜,为小动物喂饭。
一个月的奇妙之行,他们,能成长蜕变吗?
预知详情,请看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