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是废物栗子的垃圾更新
对不起本来想下一章结束但真的写不下去了
分两天写的,文笔差距很大
最近状态有点糟糕
对不起的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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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夏天醒了,他眨眨眼,发现自己现在并不完全在医护室里,毕竟这里只是一间装扮的与医护室很像的屋子罢了。“醒了?刚刚的梦如何?”一个声音问他,他下意识地回答说:“很惊险,但可惜的是没看清他的脸。”说着,他仿佛意犹未尽般的咂咂嘴。“当然惊险,毕竟这是你张教官和我当年的亲身经历。”那人笑了一声,“至于你那心心念念的脸嘛……”一张熟悉的面孔闯进夏天的视野,“你现在可以看清楚了。”尾调不自觉地上扬,在夏天的一片惊讶中,他看见了伊晟那张笑眯眯的脸。
“夏天不见了?怎么回事!”张小福愤怒地挂断了电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了他的心头。乐佳刚刚被劫走,不一会又是夏天,这是否意味着,这里已经非常不安全,所有人随时都会收到威/胁?
“帮忙带个话。”伊晟老练地拍拍拼命挣扎的夏天的肩膀,“帮我跟他说一声,去树林,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伊晟的脸上还挂着笑容,却怎么也遮掩不住疲惫。“我凭什么信你?”夏天的情绪分外激动。“凭我没有直接杀了你。”伊晟的语调突然变得冷冰冰的,他微微眯起眼眸,接着便一脚踹翻了夏天,蹬着长靴的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肩上,疼的夏天皱起了眉。“你不会真的认为我是个好脾气的家伙吧?”他一脸漫不经心,语速慢慢地,声音柔柔的,像是在给小孩讲睡前故事。“要么留在这,被我解/剖/研/究了。”他停了停,“要么就带上你的朋友给我去当传声筒。”他冲着角落挑起眉,夏天沉默了——他早早就注意到角落里面色惨白的乐佳。“选吧。还有,别妄想干掉我。”伊晟解开他身上的锁,冲他晃了晃手指,转身走出门。
夏天现在还有些懵懵的。他已经背着乐佳走了出去,没有人来拦着他们,像是一种天生的直觉,他走出来那弯曲的走廊。他回头望向那座奇怪的房屋——好像再回头它就会消失一般。走吧。他催促着自己,却迟迟迈不开腿。真是奇怪,像是心怀留念。“唔——”乐佳的呻/吟声终于让他大步前行。走吧,走吧,不要回头,不要留念,你不该被留下。冰冷的玻璃前,伊晟看了看手里见了底的茶杯,看了看走远了的夏天和他背上的乐佳,在心底悄悄地为两个孩子祈福。走吧,走吧,不要回头,不要停留——那话语逐渐模糊不堪,最后形成了奇异的小调——被他人传唱。
啪!瓷器摔落在地上,伊晟蹲下身,静静地看着——泪水很快溢出了眼眶,打湿了衣裳。他向下撇了撇嘴角,又笑了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踉跄着,栽进了水池中——
“他们回来了!”护卫的叫喊声冲破了死一般的沉寂。张小福他们震惊地听着,不可思议地看着夏天背着伤痕累累的乐佳走了进来。他们蜂拥而上,每个人都迫切地想要问些问题。夏天却沉默着一言不发,愣愣地盯着张小福。张小福拨开人群,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他从口袋里翻了翻,翻出一个小巧的优盘来——是精致小巧,代表最高荣誉的六角星形状。张小福莫名湿了眼眶,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那枚很久以前的勋章——相同的图案。他身边已经没有别人——他们大多去陪被再次送进医护室的两人了,少数几个也还有自己的任务。
锁定成功——机械的声音扰乱了这片安寂。张小福快步回到自己的屋内,点开了确认按钮,人影缓缓浮现。
“好久不见。”他说,手里拿着茶杯,茶叶在沸水里上下翻腾,滚滚热气朦胧了视线——或许是张小福在哭。好久不见。哪怕不久前方才见过,可此时那人的感觉却像是已多年未见一般。张小福这样想着。“我想他应该没有把我要带了话带到。”画面里的伊晟分外憔悴,“你怀疑的事,有结果了。”张小福瞳孔猛地收缩,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伊晟的影像。“咳咳,和我那时猜测的差不多。咳,具体的我不方便多说,去那里,我把一切的答案放在了那里。什么时候,带不带他们你随意,我永远都在那里等候着你们。”他咳了几声,看上去身体状况很差。
影像到这里就关闭了,但张小福还保持着震惊的状态:他说什么?他找到答案了?为什么不多讲?这是真的吗?当年的一切可以水落石出了吗?大量的问题在他的大脑内如同茶叶般起起伏伏,如同一道道枷锁,使他几乎丧失了思考下去的能力。去,一定要去。张小福打定了主意,那么,要带着他们嘛?带着吧,他们有权利知道一切关于他们的事。那再等等吧。可真的要等吗?等,要知道答案一定要瞒过与它无关的一切。张小福几乎是下定了决心,他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桌子上几人的合照,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
几个月过去,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张博涵他们刚刚完成任务回来,就被张小福叫走。
“张教官,去哪?”时间会在无形中完成对一个人的打磨,张博涵已经褪去了大部分的几个月前的稚嫩与青涩,脸庞上写满了坚毅。“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张小福的回答令人摸不着头脑,但几个人依旧跟随着他来到了树林。“这……”有些眼熟,他们想,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你们来了。”屋子里走出一位熟人。“咔”枪瞬间上膛,准星已经瞄准了他的胸膛。“别紧张咳咳!”他猛烈地咳嗽着,仿佛要吐出五脏六腑。张小福上前扶他坐在一棵巨树下,又转身招手要他们过来。他们心底充满了疑惑,莫不是他给张教官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枪依旧端在胸前,哪怕坐下他们也不愿放松警惕。
“你拿了吧。”陈述句。张小福静静地看着伊晟,他点点头,从怀里拿出和张小福一模一样的勋章——只是看上去更老旧些。他从树下挖出了一个木盒,用那枚勋章解锁后,将木盒连同里面的文件一同交到张小福手里。“是指挥官。”他开口说道。“巨兽是他研发的,作/乱/分/子也是他放出的,实验的失败也是因为他。”他平静地说出了事实,然后用几近怜爱的表情望向了张博涵他们。“坐过来点,不用离他那么远。”张小福明白他的意思,朝坐得远远的几人发令道。
“你说是指挥官?”张小福扭过头。他并不是很相信,但却看到伊晟重重地点头。“嗯,那场实验我也参与了,所以我很清楚——那种巨兽化的症状是可以抑制甚至根除的,可他却说——”
“很抱歉,经研究发现,这种病是无法医治的。”高台上的指挥官的声音里不掺杂有任何感情色彩,“同时,我对于为了这场实验失去生命的科研人员们表示悲哀,现在宣布……”
“或许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我也参与其中,所以对我几乎不设防,因此,我得到了部分我想要的资料。”伊晟叹了口气,继续说:“但指挥官到底是指挥官,他还是发现了端倪,于是对我起了疑心。”“但他并没有什么作为。”张小福接话道。“不,”伊晟摇头,“你了解心理暗示*吗?他对我不断的暗示,想让我忘记一切。一开始,我的确相信了他的暗示,可是他触碰了我的逆鳞——”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声音开始尖锐,“他提到了我的伙伴,却捏造了他们的牺/牲!”这恐怕是伊晟这一生里最不能轻易触及的领域,而那指挥官呢?用着花言巧语企图蒙混一切,却在不留意间撕开了他人的伤疤,那样不在意的语调,激起他的逆反心理,也打破了指挥官对他的长期暗示。
“那场实验是由部分人员组织的,还有……”张小福顾忌着要说出来的话语,“你们是当年实验时活下来的一部分孩子之一。”下狠心,他闭着眼说出了他们的身世,“是……”
“你确定吗?”他望着对面的人。“嗯,这算是我能帮上的一点小忙。”那人笑着,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仿若说的只是家常话。“小心点。”他点点头,“有空我联系你。”实验很忙,突然接到伊晟的通讯,他才想起,已经有很多月没联系。通讯那边,伊晟笑吟吟地抱着几个孩子。“你看,他们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液哦。*”他微笑着逗弄着怀里的幼童,幼童咧开嘴,小小的眼埋没在肉中,胖乎乎的手不自觉的挥动起来。他开始哼一些张小福听不懂的奇怪小调了,张小福也不去管他,安静地看了一阵,由对面挂断了通话。
“我们的身体里,有他的血液?”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不觉盯起了自己的掌心。“是。”伊晟微微点头,他现在状态差到必须靠着什么才能勉强稳住身子。“咳!因为我对巨兽所携带的病毒免疫了。”不可置信。他知道的,听起来很悬,但是事实如此,硬挨了一爪子,仅高烧再无后遗症,他也奇怪,却不大清楚。这件事他隐瞒了,成了一个秘密,大概只有那时那个叫,叫硬盘的科研人员和张小福的几个朋友知道。“我会慢慢解释,所以,仔细听,我怕来不及……”巨树下,几个身影围坐在一起……
“时间要推回很久以前,那时指挥官才刚刚晋升。”伊晟闭上了眼,陷入了回想。“他想要得到更大的权力,更高的威望,于是,他自作主张演了这出滑稽的闹剧……”
他亲自研发了病/毒,随意找了第一个受害者。他满意地看着那人在他面前翻滚、哀嚎、痛苦地扭动着,却迟迟不肯给他来个痛快。他的眼里写着疯狂,他咧着嘴拧着眉地看着试验品垂死挣扎。一号样品失败了。他这样想着,踢开了已经失去呼吸的第一位受害者。威力还要再强一些,他坐在桌前,向试管滴加了更多不知名药物……再来,再来!不知已经实验了多少次,他终于成功了!他看着眼前的巨兽,骄傲自豪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的目光像是打量最满意的作品,他陶醉着,向前迈出一步,如走上了领奖台,而他脚下那条红毯,由无数人的鲜血编制而成,他头顶逐渐形成的王冠,由不知多少人的头/盖/骨堆砌而成。他不在乎,他能登上指挥官的地位,靠的就是狠辣的手段,只不过大多数普通人被他蒙在鼓里,真的认为他是什么善良的家伙了。好了,计划可以开始了。他拿起试剂瓶,陶醉地问了闻。他并不害怕这些,这么长时间的打交道,再加上他本身天赋不低,早早地研发了解药并为自己注/射,可惜那解药只有那一针罢了。他走到窗口,伸出手去,一只黑鸟飞来,叼起试剂瓶,乘着夜色消失在天空的幕布中。他躺在舒适的床上,幻想起日后万人崇拜的场景。他知道肯定会有那么些人能够察觉端倪,不过他并不害怕,他有的是手段。在无尽的幻想之中,他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他的黑鸟没有回来,他知道,因为那药剂可以直接将它杀/死,否则他可不会让它去送。好了,现在这件事只有我知道了。他收拾干净屋子,销毁了近全部资料,只留下了部分来为他打造“救世主”的形象。
很快,那无辜的镇民们开始异变,巨兽发了疯般四处破坏着,猩红色染透了大地,深深地印在了人们的骨髓里。他同时放出了部分被关/押的作/乱/分/子,他们同那些巨兽一起残/暴地屠/杀着这片大地上的所有生灵。时间差不多了,他想着,开始了计划的最后一步:清除“根害”。他装出一副不忍的正直模样,发动基地的人去战斗,去挽救,甚至他自己也亲自上场了。一切都按照计划完美进行着,他洋洋得意。这时却出了岔子,他看见一份自愿的申请表,上面署了很多人的名字。他咬牙切齿,强忍着不发作,摆出一副“我很支持你们”的态度,让他们去研究。他当然会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这造成了硬盘他们的死/亡——所谓“实验操作失误导致的牺/牲”。他同时也在销毁一切实验留下的证据——包括那些孩子们。他用残/忍的手段送走了孩子,又确保了一遍没有参与实验的人员活着。在他自得之时,有人的小动作吸引了他的注意。真是难缠。他亲自出手,不断地在那人周边暗示他,引导他忘记。他做的很成功,那人确实忘记了。这件事后,很多不知情的人对他万般信服,忠诚地拥护着他,他的演技也相当好,装了多年也没有露馅,一直在人们心底都是刚正不阿、善良、有勇有谋的善人形象,可谁知呢,这是个多么疯狂的家伙……*
沉默。听过这些话,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都崇拜着指挥官,认为他是最正义的存在,可谁知道,他才是罪魁祸首!
“咳咳!”伊晟猛烈地咳起来,大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他看了看面前呆愣的人,继而说道:“你们大概去过那个村庄了。”他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瓶子,里面的液体正是之前阿胜为夏天展示过的那种。“那个村庄里的所有人都感染了病毒,不过发作地晚。”他的声音分外虚弱。“而这种融入了我的血的试剂,咳,能缓解他们的病情。”他突然将自己的勋章摘下,连同一把带着锈迹的枪,一同塞进了张小福怀里,他笑了。
“阿福,来吧,用这把害了大龙,害了我们的朋友,害了无辜之人的枪/杀/了我。”他堪堪维持着笑容,嘴上的话却令张小福一惊。不等他反驳,伊晟再次开口:“快些,指挥官大概已经怀疑上我了,他肯定知道你们来了这里。不想这些资料被销毁,就杀了我,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在保证你们的安全的情况下,用这些资料扳倒他,为无辜之人讨回公道。”张小福沉默不语,见他如此,伊晟低下头,抿了抿唇:“还有些事,高一飞没死,等风波过去后去林子深处的小屋,他还有最后一丝气息。阿福,指挥官问你有没有发现的时候,就把我的勋章交上去,告诉他,这里面似乎存储了什么东西,说我神经兮兮想要保护隐藏它。真正的那个优盘同木盒一起保存好,不要让他知道咳……”他抬头望向了所有人,脸上露出了微笑,却止不住地留下眼泪。他轻声唤着:“阿福,开枪吧。”“好。”张小福擦拭去泪水,从地上站起。所有人都明白他的用意:做戏要做全。他们都拔出枪,砰砰砰,在周围的树木上留下了射击的痕迹。伊晟与张小福相对而立,他微笑着朝着天空举起了枪。
砰——两人同时扣下扳机,枪声交汇在一起,惊动了无数林间飞鸟。伊晟身形晃动,随后一倾,倒在地上——他终于睡着了。
张小福沉默着,作出上前翻找的动作,假装从伊晟身上搜出了东西。他转过身,先是轻声说:“擦干你们的眼泪,如果不想被看出来的话。”接着,便大声地下达着“命令”:“回程,立刻向指挥官汇报……”“我来了,有什么事要向我汇报的。”他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吧嗒吧嗒地靠近。他什么时候来的?张小福背后惊起冷汗,却强装着镇定:“指挥官先生,我们……”他在伊晟的话术上添加了一些东西,看着眼前指挥官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好。”他看来相信了。张小福出了一口气,带领着张博涵等人匆匆离去。指挥官遣退了周围的人,傲慢地来到伊晟身旁,高抬着头颅:“你还是斗不过我,没想到吧,你会被当年的朋友杀死。”他陶醉的晃着头,“我说过了,没有人能阻止我,没有!”他得意洋洋地大步离开了树林,身后火焰熊熊。*
“让我看看你留下了什么?”在确保所谓优盘里没有危险物品后,指挥官终于放下心来,想要打开。可不知道按到了那个机关,“优盘”上出现了人影。指挥官一惊,很快就恢复了镇定,那不过是一个投影罢了,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花样。指挥官冷哼一声,紧盯着影响。伊晟稍稍抬起左手,比出“枪”的手势,“pong——”他张开嘴,“你Game Over了。”不可能。指挥官从椅子上站起,眼睛瞪大,他还想看看后面还有什么,那“优盘”却先一步摔在地上,任他左按右按,也没有任何反应。他气急败坏,狠狠地摔下“优盘”,该死的,被他摆了一道!他正想走出房间,却又逃一般的钻入被窝,冷得直打哆嗦。是的,这是当年那些实验留给他的后遗症,到了每月这个时候,就会全身奇寒无比。指挥官抱起暖水袋,热乎乎地触感很快传遍了全身,迷迷糊糊中,他睡着了。窗外,月光冷冷,风声阵阵……
嗯?夏天猛地从床上惊醒,他翻了个身,自己大概是做了一场梦吧……
可是,这真的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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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暗示:是指人接受外界或他人的愿望、观念、情绪、判断、态度影响的心理特点。是人们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心理现象。(百度即可查到)
*:不是伊晟的孩子,单纯是输了很多血,导致他们的血液有所相似。
*:伊晟得到的线索让他能够推出指挥官大致做了什么,这里是为了以指挥官的视角写一写他当年干了什么。
*:放心这个火烧不到高一飞。
*结尾是开放性的,你可以认为这一切就是夏天的一场梦,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也可以认为是张小福他们失败,被心理暗示一切是一场梦;或者是一切都成功了,夏天在很久以后梦到了这件事,但是记忆模糊记不清楚,认为是一场梦;再或者其他任何你以为的都可以。
分两天写完了,文笔画风不太一样,累死了……
哦,中长篇完结了,下次可能是元旦更新,更新内容可能是梅灵,反正更不更,什么时候更,更什么栗子自己也不确定,最近几天现实生活时间有点乱,可能会变忙,没有时间更新。
До свидани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