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金凌自然也来了,作为红娘的他一进屋就瞅见面带喜色的江澄以及身旁含笑轻语的蓝曦臣,朗声直呼:“舅舅,舅妈,我来......"
话还没说完,他便感到一阵凉意,有些僵硬地转头才注意到不远处脸色冷厉的蓝忘机,憋笑不已的魏无羡,以及神色自然的蓝启仁。
这声舅妈算是喊进江澄心里,难得喜上眉梢应下,蓝曦臣则是柔声问金凌一路累不累,得到答复后便私下递给金凌一个厚厚红包,耿直如金凌自然是开口问道:“这是压岁钱,还是改口费?"
“压岁钱。"江澄站在蓝曦臣身边,“我都说了你不小了,可你舅妈非要给你。至于改口费,等举行道侣礼时再给你。"
这话一出,金凌就知道自家舅舅终是得偿所愿,以后舅舅也不会再是孤单一人,放下心里那块石头后,笑得眼睛眯成条缝,“谢谢舅妈。"
家宴上,江澄时不时会替蓝曦臣夹些偏好的菜,也会和蓝启仁接上几句话,不至于冷场尴尬。
知晓蓝忘机知情后,蓝启仁也没再遮着掩着,开口问向身旁的大侄儿:“病情如何?"
至今,蓝启仁都忘不了那会蓝曦臣命悬一线、面容惨白躺在榻上的惊险模样,像是块伤愈结肉的伤疤那般不容忽视,虽从家书得知身体情况大有好转,但见江澄心细照顾又不免生疑,怎都已好转还这般似易碎品被照顾。
“病情已基本痊愈,只是晚吟担心落下病根,便留我又多住几日,若叔父那般宗务繁忙,我也可提前几日回去。"
哦,合着是江澄舍不得放人回蓝氏,生怕蓝氏那清淡饮食以及繁重宗务会累着蓝曦臣。
知晓无事,蓝启仁也松了口气,见江澄如此珍重待蓝曦臣,心下也安定不少,虽然不知究竟之定不足连化玛的风水乔人,要个怎得目家全儿一个接一个被江氏挖走。
“你们道侣礼准备何时举行?"
既然木已成舟,作为长辈的蓝启仁自然是会开口问,蓝忘机在一旁被魏无羡握住双手安抚,蓝曦臣没料到叔父会答应那么爽快,愣了片刻,看向江澄。
“我看过日子了,春分那日便是极好的日子,易婚娶。"倒是江澄从善如流回道,唇畔牵出几分笑意,“客卿都已早早备好,不会显得太过匆忙。"
“曦臣呢?"
“我与晚吟同样意思。"这事江澄倒是与蓝曦臣提过,从去年蓝曦臣生辰隔月,江澄便早早开始备下彩礼等物件,只等蓝启仁松口。
准备行礼,被江澄拦下后才说:“那我便将曦臣托付于江宗主,望你二人携手同行白首不相离。
即便蓝启仁都已松口,可蓝忘机还是不满,兄长那么好的人怎就这般便宜了江澄,越想越不对劲,带着道侣便往蓝曦臣屋里走去。
瑞雪兆丰年,细微雪花落在蓝忘机发梢,他伸手把魏无羡护得好好,走了些时间,隔着老远,蓝忘机就看到自家兄长盖着褥子坐在门口,似独自赏雪模样,刚准备唤人,却见到行色匆匆的江澄率先进屋,“大冷天的,你怎就在门口赏雪!"
语气带着些恼怒,听得蓝忘机额前一紧,就准备上前呵斥,却看到自家向来温煦持重的兄长,扯着江澄的衣袖,软了软嗓子:“屋里既有地龙,还点了两个火盆,我身上盖着褥子,不碍事的。"
蓝曦臣见江澄这般,抬手轻轻拂去对方身上的雪花,凑近些通红着脸,握住江澄的手,可怜巴巴地开口“我知道错了,你别气了。"
方才那强硬已然是江澄的极限,如今又看到蓝曦臣这般,自然是再刚强不起来,只能陪着爱人站在那门口看向红梅满枝头,过了良久才低喃:"你本就比我大上几岁,又不爱惜自个身子,什么病痛都想瞒着我,你自己扛过去,我怎么不气。"
“我想与你共白头,岁岁相伴常乐。"
江澄低低说着话,恐以后聚少离多时蓝曦臣也会似瞒着蓝忘机那般报喜不报忧。
言语真切,倒是惹得蓝曦臣眼热,他身体自观音庙后便一直不佳,在莲花坞这些时日才堪堪调理好些,可他终究是蓝氏的宗主,总不能一直做甩手掌柜,“我保证,我决计不会瞒你。"
站在不远处的蓝忘机望着眼前两人情真意切模言语真切,倒是惹得蓝曦臣眼热,他身体自观音庙后便一直不佳,在莲花坞这些时日才堪堪调理好些,可他终究是蓝氏的宗主,总不能一直做甩手掌柜,“我保证,我决计不会瞒你。"
站在不远处的蓝忘机望着眼前两人情真意切模样不似作假,再加上身旁魏无羡一直絮絮叨叨许多江澄的好话,刚准备踏步离开,等明日向江澄道歉以及请他日后善待兄长,却没曾想听到其他话语。
“我不是蓝忘机那没良心的,纵使你以后回蓝氏,只要江氏不忙的时候,我定会来查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