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风把窗户关上了,看着被风吹的一闭一合的窗户,吕禄想到了农民满是风霜的面容,他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也要给人家一个公道。
等到三人即将跨进沛郡的边界,吕禄从身上拿出了一瓶药涂到了脸上,只见原本帅气俊朗的美男子变成了一个有些皱纹的中年男子,慎儿看到了一惊,雪鸢倒是有些见怪不怪了,吕禄向两人说道:“我原是沛郡人,早年丧偶,只留下两个女儿,做些小买卖,含辛茹苦抚养孩子长大,如今孩子到了嫁人的年纪,只想回到沛郡,把她们嫁出去,我打算将家产一分为二给两个女儿做嫁妆,由于离开家乡已久,不知道如今有哪些好儿郎?”
雪鸢和慎儿也知道是要两人扮演吕禄的女儿,慎儿笑着对雪鸢喊道:“姐姐。”
雪鸢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回道:妹妹。”
吕禄带着雪鸢慎儿姐妹二人进了牙行,询问着合适的房子,人牙子带着他们到了一处不错的房子,询问道:“你看看着这里怎么样离集市也近,买个东西也方便。”吕禄看了看四周说:“这里还不错。”然后又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那番话,并那些碎银子给人牙子,人伢子看了很高兴,没想到还额外赚了一笔,笑着说:“你可问对人了,要说消息灵通也就是我们人牙子了,你是才回沛郡,你是不知道,那有些看着不错的儿郎可不是啥好人啊,你这嫁女儿可一定要打听清楚了。”
吕禄听了假装一脸疑惑说:“此话怎讲?”
人伢子带着吕禄走到个角落里,又示意吕禄凑近点,说道:“你是不知道沛郡近段时间发生了件大事,学堂里有几个学子把另一个学子活活打死了。”
吕禄听了,眼睛睁大了好像很是惊讶,他疑惑地问道:“学堂不是学子们学习的地方吗,怎会这样啊?”
人伢子好像很是愤怒说:“谁说不是呢,我也有个孩子,我每天这么努力的挣钱就想让他能够在学堂里读上书,那死去孩子的父母还是农民,估计那就是家里的命根子啊,可怜其叔叔还是个军人,保卫国家数十载,疼爱的孩子却活不了那么久。”
吕禄听了也是有些哀戚的样子。吕禄又问道:“那你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人伢子四处张望张望了说:“我家中也有个女儿,见你对两个女儿都疼爱不已,就给你提个醒,那打人的学子里有几个家里有关系,大到和皇帝的本家有关,有几个极为有钱,你两个女儿貌美,虽说找婿但也要注意,能明目张胆的杀学子的,可不是什么良人那,那滔天的富贵不要也罢。”
吕禄听了好似有些吃惊,但是仍对人牙子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没人向上面说呢?”
人牙子好像听了个笑话说:“你个中年人都还看不清吗,咱们老百姓拿什么和人家有钱有权的比?还没上报上去,恐怕自己和家人的尸体都要凉了。”
这个答案吕禄其实心中早有答案,但是他还是想问一遍,他知道想要做一些事,实在太难了,他需要一些坚持的动力,那动力就是百姓的希望和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