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母神所说能够实现,那也未可知,她要珍惜同墨渊在一起的时间
水沼泽是不能去了,哪里有她阿爹阿娘,他们还是暂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好,但是她会找时间偷偷地看看他们,她不禁感慨,原来阿娘年少时也如此顽皮
除了去见她阿爹阿娘,她便都是在照顾墨渊的起居,墨渊起初以为她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她是个有恒心的,竟慢慢熟练起来
墨渊“十七,你不必为我如此,这些我都可以自己来,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我陪你”
白浅为他整理着衣服“我要做的就是照顾你,然后长长久久地待在你身边啊”
墨渊心疼“十七,你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也会陪你,不必同旁的女子那般为了别人而活”
白浅听着他的话,心中苦涩,这是她幻想了数十万年,曾以为永远不会出现的事,如今恐怕这样的生活也所剩无多了……
墨渊看她眼含热泪,甚为慌乱“十七,你别生气,我并无它意,只是不想你这么累”
她总是在他起床前就侯在自己房间外,不想委屈了自家小丫头,他哪里就如此娇气,她偏偏总是乐此不疲,他不想她受累,
白浅擦了下眼泪“不防事,你可知我为何要这般做?”
墨渊摇摇头“不知”
白浅“墨郎,我做过一个梦,梦中你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穷尽一切都无法寻到你,那个梦里,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日日在你身边,看看你,同你说说话,同你携手散步,同你谈天论地,可是你不知,那对于梦中的我来说太过遥远了……”
白浅越说,墨渊心中越是疼上一分,她说的那些那样真实,就好像他也曾看到过一样,不忍她再说下去,将她拢入怀中,希望能她的心能得到安抚
墨渊“十七,不必说了,我知,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待我们成婚了,我便带你出去,看东荒的人土风情,四海的波澜不惊,青丘的淳朴风情,翼界的异域玄奇”
白浅闻言将他拥得紧了些,但愿如此“如此,你是同意我唤你墨郎了吗?”
闻言一楞,随即低头,怀中的小女子哪还有方才半分痛苦的样子,仰着脑袋看自己,眸中熠熠,俱是一番娇俏灵动的样子,墨渊感觉自己好像醉了一般,低下头覆上了怀中人的唇,呢喃细语从唇齿间流出
墨渊“同意,我很欢喜”
白浅被吻得迷迷糊糊的,也顾不上他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很是欢喜,慢慢得迎合他,她本是想调和一下气氛,便打趣一下他,怎知年少时的墨渊远比为她师父时的墨渊更为热情大胆……
白浅后来在照顾墨渊方面愈发熟练,他们虽尚未成婚,却同一般夫妻无甚区别,日日琴瑟相携,举案齐眉,自然有一样是白浅未学会的,那便是做饭,于是,洗手作羹汤之事,便由墨渊包揽了,墨渊总是能变着花样地给白浅做出许多菜,虽然他们不必用食物裹腹,但是白浅却甚是喜欢这种烟火气,每每站在一旁看墨渊做饭,还时常被折颜调侃,他们似乎更适合做凡人
凡人也好,神仙也罢,对白浅来说,只要能同墨渊在一处,便是好的
——分割线——
这日墨渊与折颜听学久未回来,白浅虽知他修为不低,却也甚为担忧,便去找他们
谁知刚出了昆仑墟,便见墨渊并折颜同一怪物缠斗在一处,他们应对起来有些吃力的样子,眼见墨渊就要被击中,白浅立马跑了上去,为墨渊挡了那一击
墨渊接住她,大惊“十七!”
白浅她并未感觉到疼痛,忙询问他“墨郎,你可有受伤?”
墨渊墨渊看着往日朝夕相对的女子,在他眼前变得虚无,他大恸,不知所措地搂紧了她,生怕她下一刻就消散了“我没事,你坚持住,我带你去见父神”
折颜将那怪物处理后来到二人身边,那女子竟然在慢慢消失“丫头,你……”
白浅才注意到二人的异样,看了看自己,浓烈的不舍将她席卷,竟是如此匆匆就要分别了吗
白浅眼泪划过脸颊,无可奈何,手抚上墨渊的脸“墨郎,对不起,等我”
墨渊现在虽还未有作为战神的铁骨铮铮,却有着少年的意气风发,此刻却如同溺水的孩童那般无措,他哀求着她不要走
墨渊“不!十七,我不要等,你别走好不好”
然而白浅已回应不了他什么了,就在他话毕,她便消失了,墨渊见此情景,脑袋炸裂般的疼痛,随即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