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千岛司命被留在外面应付志村团藏,森鸥外则带着尾崎红叶进了屋子。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房间里只有中岛敦颤颤巍巍地站在床边,面对自己敬畏的院长不敢抬头,但又不敢违抗院长的命令,于是只是低声回道,
“是太宰先生,院长大人……”
然后又犹豫起应不应该告诉院长小镜花的真实想法。
中岛敦悄悄地微抬视线,看向森鸥外,然后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中岛敦顿时浑身一颤,身体本能的害怕出卖了他,脑海中的话脱口而出,“小镜花不要离开孤儿院,太宰先生知道后出主意带她逃了,说是等尾崎…女士离开后再回来。。”
尾崎红叶听了他的说辞,挑了挑眉,“不想离开孤儿院?这位…中岛君,镜花不想离开的可不是孤儿院啊,而是你呢,要装作不知道吗?中岛君。”
说着,尾崎红叶释放出了骇人的杀气。
被释放杀气的对象中岛敦顿时浑身僵硬,冷汗直冒,脑袋发晕,身子忍不住颤抖着,双腿就要一软跪下来。
这时,一旁的森鸥外出声制止了情绪有些反常的尾崎红叶,“红叶君。”
这时尾崎红叶才面色不善地收敛了杀气。
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中岛敦却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浑身因为冷汗湿透了。
“红叶君,事已至此,如果是太宰君的话,这孩子要是想做,也做不了什么,”森鸥外没管心有余悸的中岛敦,只是安抚起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冷冷地看了一眼森鸥外,又瞥了一眼中岛敦,这才拾起笑面,“啊呀,鸥外殿说什么呢,妾身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不过……镜花居然会有如此在意的人,还倒是出乎了妾身的意料啊,明明也是黑暗淤泥中孕育的恶之花,真是的,怎么能去向往阳光下的事物呢。”
说着,尾崎红叶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森鸥外。
森鸥外对此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
尾崎红叶依旧掩着下半张脸,叫人看不出真实情绪,“那么,现在还是要去把镜花接回来吧。不过当然,是接回妾身那儿去,请问,有什么意见吗?”
“当然。”森鸥外无视了中岛敦没有掩饰露出的拒绝和不甘。
“喂,小子,太宰是谁?”院子里,志村团藏还在锲而不舍地打探着孤儿院的情报,他以为这个孩子比起老狐狸森鸥外会更好拿捏一点。
然而他错了,千岛司命在某种意义上更难掌握,也并不好忽悠和威胁。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呢,志村大人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个名叫太宰的人?如果可以的话,志村大人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提供点帮助呢?”千岛司命维持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游刃有余地和志村团藏有来有回的打起太极来。
这么一段时间下来,饶是志村团藏也意识到对方不是个省油的灯来,于是冷哼一声拒绝了交流。
千岛司命见此,装模装样地叹了口气,也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