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轴这边,一场演出结束,齐霏霏看着眼睛亮亮的顾轴欲言又止。
路人他们这职业经常遇上这种事啊?
路人怪不容易……
不容易是不容易,齐霏霏还是觉得这职业过于不稳定了。
顾轴平日里也不这样,就是倒霉催的。
路人算了算了,你自己乐意,我也没法多说什么。
路人那我自己回去了,你啊、
路人看看你男朋友去吧。
顾轴笑呵呵应下,在齐霏霏眼里,就是一场变故下来,反倒是让她坚定了什么信心似的。
路人傻笑什么呢?
顾轴终于有所变化……
顾轴总算是、
总算是让她安心下来,知道她也可以改变一些同他在一起的“剧情”。
——
孟鹤堂收拾好一切从后门出来,还没走出胡同口,就听到了一声汽车鸣笛。
他有些茫然看过去,就见车窗摇下,露出顾轴满含笑意的脸,
顾轴快点儿上来。
顾轴一会儿又有人来给我贴条儿啦!
孟鹤堂嗳!
孟鹤堂应了一声,还没等彻底想清楚,就已经迅速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顾轴送给你~
顾轴从侧手边将一朵提前做好的手绢花塞到孟鹤堂手里,算是送给他的小花。
孟鹤堂接过来这朵花,在手里摆弄着,
孟鹤堂还挺好看,不过为啥啊……
顾轴因为我觉得那句临时随口的应对真的很好笑?
孟鹤堂偏头看她想要看出这句是真心还是在哄骗自己,
孟鹤堂真的啊?
做相声演员,总是需要他用笑料或者哗众取宠去取悦观众博得笑声,孟鹤堂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而顾轴作为观众在台下,让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初初登台的那个青瓜蛋子,恨不得每句话都能引她发笑,不然就是值得苦恼的失误。
他是个相声演员,倘若丝毫不能引她发笑,会不由得怀疑起自身这么多年的谋生的本事。
而那对喜剧演员来讲,是灾难级的打击了。
顾轴真的,我觉得超绝。
顾轴想到,又有些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孟鹤堂这下多少相信了,一直觉得在顾轴面前丢了脸的紧绷状态多少松懈了一些,手上也一时没控制……
把好好一朵绢花给折腾开了,平摊成了一块手帕。
孟鹤堂看了看手绢、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是迷茫,他觉得自己也没怎么使劲儿啊,甚至就这么把好好的花给玩坏了?
顾轴一边开车,眼角余光瞥到乖巧软乎但能嚯嚯的孟哥,有些啼笑皆非,
顾轴你可真行。
顾轴这花到你手里有两分钟吗?
孟鹤堂咳咳、不是,
孟鹤堂一时没留意,我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煞有介事地左手拍了右手一下。
顾轴看着他耍宝,也不耽误她按照他的住址把他送回家去。他也是同人合租,住的距离这几个剧场都不算太远,所以倒也顺路。
汽车到达目的地,顾轴把车停在了路边,孟鹤堂只觉得这车行一路来的氛围好极了。
仿佛在偌大北京城,他终于寻觅到了心灵妥帖的寄托。
一时间手虚虚搭在车门上,却不舍得下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