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盼然把头埋在被子里,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敢和羽生结弦联系了。
也许是从羽生结弦在花滑届崭露头角开始每当他们俩一起外出,一个盲人和一个帅哥走在一起的回头率就算她看不见也可以猜想出来。
而且盲人的听觉往往比正常人的要灵敏许多,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尽管她不想听见却还是不停的往她耳朵里钻。
说得好听的就是觉得羽生结弦跟一个盲女一起出来好有爱心什么的。
说的不好听的,就说她一个瞎子,怎么配的上羽生结弦。
自卑感也许就是从内个时候在她心里生根发芽的,她开始逐渐的疏远他,甚至在得知北京有符合做移植手术的眼角膜,连夜收拾行李回国,都没有跟他说一声再见。
只不过世事难料,在赶回北京后谁又能猜到眼角膜捐献的家属反悔了,他们不能接受孩子去世后还要被取出可以用的器官给别人。
失明的时间久了,许盼然表现出来对于能不能再次重获光明好像也就不那么在乎了。
可又有谁能猜到她曾经多少次蒙在被子里偷偷哭泣,表现出来的坚强和不在乎只不过是为了让在乎她的家人朋友不去难过而已。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听着专属于他的铃声,许盼然拿着手机犹豫了许久在电话即将被挂断前才接听电话。
“看比赛了?”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羽生结弦就猜到了她肯定是看了比赛。
“嗯。”细微的一声嗯,如果不是羽生结弦把手机的音量调到了最大他可能都会听不到。
许盼然咬着嘴唇,她其实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跟他说,想要去安慰他,可此刻却犹豫被人紧紧掐住了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宝宝,我没事的,奖牌我拿的够多了。”不需要她说些什么单凭这个时间点她打来电话羽生结弦就可以猜到她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他今天也已经听的够多了。
其实当成绩真正出来的一刻,他心中没有过多的失落感,反而觉得很心安。
许盼然可以说是陪同他从低估中走出来的人,羽生结弦清楚的感觉到自从他参加各项比赛不断获奖后,她对待他的态度也越发的微妙,开始用各种理由拒绝给他一起出去,甚至于不告而别。
他能理解她心中的不安以及深深的自卑感,可当时他已经接过国家花滑队的大旗要代表国家去备战,参加比赛,责任心以及对于花滑运动的热爱让他不能放弃它。
这次的冬奥会他依旧拼尽全力了,不过受到旧伤的拖累,他也没有取得奖牌。
现在的他可以说已经褪去冠军的花环,可以去追求属于他的爱情了。
“宝宝,比赛快开始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训练过程中一定要注意安全。”羽生结弦曾经也陪她一起在雪场训练过,知道高山滑雪的危险性,他们在冰面上摔倒范围有限很快就会停下来,而滑雪的时候摔倒很有可能会从二三百米的滑雪道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