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处风露,不可久停。奴扶您回宫可好?”
沈欣瑶 摇摇头,虽轻言细语而意坚决,“妾慕公子已久,布衣蔬食,死而无怨。”
祁思诚一愣,见她眼底真诚,哑然,半晌才道“如此,便跟着吧。本王虽不能让你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却还是可以的。”
世上钱财乃是众生脑髓,最能动人。
红夫人拔下发上的金簪,握在手里时刻防备着。那金簪乃是枫叶造型,叶片薄而锋利,是祁思贤昔日里送来的。不知锻造时在金子里面熔了什么,倒不像寻常金子那般软,拿来防身最好。
娘子她最是乖巧温顺,善解人意不过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扯我的衣裳!我不过看着夫人的面上,你又有年纪,叫你一声嬷嬷,你就狗仗人势,天天作耗,专管生事。如今越性了不得了。你打量我是同你们姑娘那样好性儿,由着你们欺负她,就错了主意!”
玉瑶走进大门,歪着头看着祁玉姮,一脸的纯善,“姐姐在说什么,妹妹听不懂呢?”
“嗤,”祁玉姮见她这副模样,嗤笑出声,“是了,你永远都是这副懵懂无知又任性的模样,惹得父皇的心思都放在你心上,真是让人恶心。”
“姐姐不也是用温婉可人的模样博取父皇疼惜么?”玉瑶淡笑,看了眼破旧的宫殿,“这里安静,很适合姐姐的性子。父皇仁慈,昔日你那废妃母也是在这去的,如今也算全了你母女二人情谊。姐姐可要好好享受才是。毕竟,苟活的时间,可不多了。”父皇可不会留她活的太久。
“你这般说,是笃定我不会有翻身之日了?”祁玉姮恨恨的看着她。
“自然没有了,”玉瑶笑靥如花,“你忘了吗?本公主与父皇皆是中宫嫡出,而你,不过是个废妃之女罢了。”
说完,不再看祁玉姮,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听竹,去殿中省说一声,姐姐素来喜旧,让殿中省的人没事就不要来叨扰姐姐了。”
“是,殿下。”穗儿盈盈一拜,笑得如玉瑶一般无害。
出了冷宫,玉瑶抬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一报还一报,当日祁玉害得母后和三哥险些丧命,如今她让祁玉姮失去一切,也算是了结了她们之间的恩怨。但愿她到了阴曹地府,能够洗心革面,下辈子做个聪明人,做个堂堂正正的磊落人。
有时候欲言又止远比把话说清更有用。
他们皇家人,天生就有着模糊黑白是非的能力。
这做奴才的,皇上的心思你若一无所知,那离被换下也就不远了;可若让皇上知道你将他的心思揣摩透了,那也就离死不远了。
毕竟,上位者,如何能将心思全然暴露于人前呢?
“你这良心丧绝的东西,总要一日要遭报应!”
小夫人死后,好生痛哭了一番,旁人只道是他情深义重。却被他儿子一语道破其中玄机:“她带了多少带头来?别人不知道,我知道。银子休说,只金珠玩好、玉带、绦环、狄髻、值钱的宝石,也不知有多少。你当我那爹爹为甚心疼?不是疼人,是疼钱! "
枕上好风月
他那夫人是个暴脾气的,也不管家丑,直带了人打上了那花月楼,把彦鹤卿与他那相好逮个正着!
“到你家住一日,死也甘心!省的奴在这里度日如年。”
“谁似冤家这般可奴之意,就是医奴的药一般。白日黑夜,教奴只是想你!”
玉瑶眼波一转便摸上了腰间的九节鞭,唰唰两下热了身便直对着抽上去,几下便把骄傲似孔雀的少年抽成了嗷嗷直叫的“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