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两人也不闹了,赶紧上前行礼。
夜裴玺只淡淡看了眼夜九卿便走到一旁的案桌旁坐下。
两人均不敢作声,半晌女帝才开口打破沉静。
“朕听闻太学堂里今日发生了些事。”
夜辰熙松了口气,看来母皇也只是听说,还不清楚事情始末。
“也无甚大事,左右不过是卿儿又未曾认真听课,没背掉太傅布置的出师表罢了,儿臣已经训过了。”
女帝瞅了眼案上的那柄戒尺,知晓她所言不假,转头看向夜九卿。
本在一旁暗自无聊的夜九卿突然被她这么一看,顿时觉得有些虚,脚步不自觉的退后一步欲躲在夜辰熙身后。
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夜辰熙心里一软,但还是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刚才不还跑的欢快么,这会知道怂了!
“朕知晓你自幼聪颖,看不上太学堂里的东西。但那些繁琐课程也能教会你处事之道,不可太过于荒废,林太傅年纪大了,你日后切记莫再气她!”
闻此,夜九卿撇了撇嘴,还是一本一眼回答道。
“儿臣知晓了。”
女帝也不在意她是否真的听进去了,这个小女儿慧极她是知道的,也知晓先帝留给她不少东西,那些曾经自己参不透的东西现在都在这个小女儿手上。只是外人不知,她也装作不知道罢了。
只是……
她抬头再次看了眼站着都还没她坐着高的女娃娃,后者身上那股桀骜不驯的气质一览无余。
见此,女帝的眸子不由得暗了暗。终究还是太小,未曾历人事。
但愿,她能藏住这颗明珠。思及此,她便寻个由头离开,然后带着大女儿去了书房。
内寝,夜九卿张大嘴巴,仿佛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半晌,她还是不确定的朝着一旁正弯着腰举着笔墨纸砚的小宫女问道。
“夏禾,母皇刚刚说了什么?”
夏禾努力憋住笑意。
“回殿下,陛下方才说让您抄出师表百遍,明日一早送去勤政殿。”
“不行,本殿刚刚耳鸣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夜九卿掏了掏耳朵,一晚上抄一百遍?想想也不可能!
她刚刚一定是听错了,对!一定是这样!
四周的奴才见他们的小主子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模样全都忍俊不禁。
书房——
“那些人如今越发的猖狂了……”
“如今朝中大臣唯苏氏一股势利马首是瞻,母皇可有何对策?”
“除非再培养一股新的势利相互制衡,只可惜朕暂时还没有想好。”
闻言夜辰熙暗喜,看来母皇心中怕是早有人选。
正欲追问,忽听到窗边一声异响,母女两对视一眼皆心中有数。
早便知晓那些人已经将手伸进了皇宫,本以为只有勤政殿,却不想如今连东宫都已经驻入了爪牙。
看来有些计划得提前了。
接下来,母女两都很默契的聊起了其他无关紧要之事。
直到确定窗外的眼线离开,女帝才用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待看清桌上的字之后夜辰熙心里满是震惊,若是细看的话,清澈的眸子里还有一丝无措。
“儿臣知晓该如何做了,只是若是逼急了,那边恐怕会……”
“放心,这点底线他们还是有的,这江山总归还是我夜氏的,那些跟着你皇阿祖打天下的元老们都还没死呢!”
想吞下这夜氏的山河,也得看看他们能不能吃得下!
“对了,苏府的寿宴,那些人怕是不会安分,近日看好卿儿,莫让她再乱跑。”
“儿臣知晓。”
似乎想到什么,女帝顿了顿继续开口道。
“将太学堂里发生的加大力度传出去。”
“是,儿臣遵命!”
是的,帝女顽劣这个消息是他们故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要让帝女花的传说慢慢被纨绔,不学无术给代替,从而渐渐遗忘好让那些人放松警惕,这几年为了让夜九卿淡出那些人的视野,她跟母皇可花了不少心思。好在,眼下效果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