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
沈星婠将药膏放置在桌上:“戎舟带来了更好的药,一会让剑书给你处理一下,旧伤可不能再添上新伤了。”
谢危拉住就要离开的她:“你去哪?”
沈星婠“舅父担心我,派了人来,我总要去见一见。”
谢危这才松开她。
院外,华戎舟说明京城情况。
沈星婠思索片刻:“差人警告周寅之,朝秦暮楚不会有好下场,可以给假消息,但背叛之人不会有好下场,另外,派人保护好阿宁和芳吟。”
华戎舟“好,我这就去吩咐。”
营帐处,她同顾家军言明情况,让其安心回西北。
沈芷衣担心她,她去到别院一见。
处理完一切事宜,张遮携圣旨而来,她赶往营帐,谢危与燕牧、燕临俱在。
谢危“张大人从京城而来,谢某有失,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张遮“张某不过携圣旨来游说,谢少师言重了。”
念完圣旨,张遮望了她一眼收回目光。
张遮“除了圣旨,圣上还有一道口谕,希望谢少师与燕世子护送长公主回京,一同觐见,届时无论有任何冤屈,苦衷皆可向圣上当面呈明,至于燕家军,就继续回去边关,继续为大乾,驻守边境,圣上用心良苦,还望大家莫辜负才好。”
谢危“圣上的旨意我等自然尊崇,只是谢某的伤还未痊愈,要想动身也并非一两日之事,还请张大人在禹州稍作停留。”
燕牧接过话:“张大人远道而来幸苦了,先在此休整几日,在军中多有不便,我已备下别院,诸位可暂住,长公主已经入住,任何事都可以从长计议。"
张遮望了一眼她的神色,答应下来:“也好,便有劳燕将军了。”
姜雪宁与沈芷衣等在院里。
沈星婠走到两人面前:“这下总算是又重聚了。”
姜雪宁“你没事便好,以后可要带上我。”
沈芷衣“对,以后可不能一个人行事。”
沈星婠“好,我答应你们。”看向姜雪宁,“表兄可是很挂念你的。”
姜雪宁“少打趣我。”
沈星婠“好,不打趣。”
午时,她坐在凉亭中观雨。
眼下的局势,她怕是不能离开京城了,苏府,沈芷衣,沈玠,谢危,张遮…
张遮执伞而来,营帐中看见她的那一刻,他心底是担心的,看见她无事,又才放下心来。
张遮收伞,试探着出声:“公主也喜欢观雨?”
沈星婠轻点头:“这样的雨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够静心。”
张遮“殿下还是相信谢少师?”
沈星婠“他不会背叛朝廷,过往种种不过是因为他经历了本不该承受的一切。”
张遮“我真的谢少师所做一切是为了朝廷,可若是不尽快做决定,朝臣定会忌惮,薛家的罪再如何也应该由法度来惩治。”
沈星婠“我会劝他的。”
张遮“公主,你和谢少师如今的关系?”
沈星婠“我敬重他,也心疼他遭遇的一切,日后如何,谁也说不定。”
张遮心底松了口气,还有机会:“好。”
回京之后,薛远以为都在掌控之中,殊不知谢危与沈琅早已布下棋局。
薛远身死,薛府上下流放璜州,太后永守皇陵不得出,内忧外患解决,一切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