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早就布置好一切,大月王子中计,大月危机接触,迎回沈芷衣。
城墙之外,她等着人归来。
沈芷衣下了马车,跑向她:“阿婠。”
沈星婠抱住她:“王姐,你受委屈了。”
沈芷衣“你怎么这么胡闹,还真跑到边关来了。”
沈星婠“我说过你,亲自接你回家。”
沈芷衣“阿婠,你给我的东西帮到了我,我有保护好自己的。”
沈星婠“福安恭迎王姐,归于故国,还于故都。”
沈芷衣“阿婠,谢谢你。”
沈芷衣万难之时,只有你,没有放弃我。
屋内,为沈芷衣擦拭手腕的伤口。
沈星婠“我一定不会让王姐再受到此种伤害。”
沈芷衣“好了,阿婠,我这不好好好的吗,对了,燕临他们不是在璜州吗,怎么突然到了这,难道是皇兄…”
沈星婠请摇头:“没有,这是谢少师的权宜之计,比起明远侯府,姨夫他们更好办事。”
沈芷衣自小在宫中长大,如何看不出谢危的态度,心底担心她:“这谢少师已经位极人臣,却愿意为了你冒死营救我,阿婠,你如何想的,若是因为燕家之罪,谢少师被问罪,难保不会谋反,你呢,又是如何想的?”
沈星婠“我来这边关是为了王姐,至于谢少师,我相信他。”
沈芷衣“阿婠,你一向聪慧,我相信你的选择,我只愿你平安喜乐。”
皇室亲缘淡薄,但她们之间,却是以真情相托。
沈星婠“王姐,你好生休息,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沈芷衣“好。”
离开沈芷衣处,想到她的话与姜雪宁的劝告,沈星婠走到谢危房门前,与其庸人自扰,不如问个清楚。
谢危似有所感,打卡房门:“有事寻我?”
沈星婠“嗯。”
屋内,随着谢危落座。
沈星婠“先生将王姐带回,福安感激不尽。”
谢危“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沈星婠“如今大月之乱已平,燕家也重掌兵权,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是拥兵自重,还是回京自请矫诏之罪?”
谢危目光望向她:“你希望我如何做?”
沈星婠“燕家世代忠良,而你亦是燕家的血脉,我希望先生回京,薛家的过错,自应用法来惩治。”
谢危“你就这般相信我。”
沈星婠“过往无法选择,但我相信先生的为人,先生的心意我无法回应,但无论如何,只要先生需要,我会陪着先生。”
谢危握紧手中的茶杯:“为何无法回应我的心意,还是你喜欢的是其他人?”
沈星婠“福安一直记得阿娘所言,不会依附于任何人,更不会轻易交付真心,情爱于我而言,不重要。”
谢危抚上她的面容:“那你便记得你所言,一直陪着我。”
沈星婠“福安从不食言。”想到姜雪宁所言,“先生,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真正怕你的原因,是因为,我也会做一个梦,梦里你囚禁了我,让我失去了自由。”
谢危心中思绪繁杂,终汇成一句:“你不愿之事,我尽力不强求,我不会夺走你的自由,只要你不离开。”
沈星婠“好。”
若是她的存在能帮到他,她愿意成为他隐忍二十年的光。
她所求不过是在乎之人平安,凡事都能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