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剑书带来书信,年节将至,是沈芷衣询问谢危她的安危。
走出屋外便看到华戎舟。
沈星婠“戎舟,我去找先生,你不用跟着,更不用守着,好好待在屋内休息,我知道我在通州的时日,你定是十分担心,不过你做的很好。”
华戎舟神色认真:“公主,下次不许不顾自身安危。”
沈星婠清浅一笑:“好,我答应你。”
屋外停下。
沈星婠“先生。”
谢危“进来。”
沈星婠提着食盒入屋:“先生身子可好些了?”
剑书心直口快:“我们家先生冬日身子本就不好,又连日奔波。”
谢危“剑书,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望着她,“不用太担心。”
沈星婠“先生,福安从不做莽撞之事,此次确实是我欠考虑了。”
谢危“修路还需要些时日,年前赶不回去了,若是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去找小宝。”
沈星婠“好,我先回去写信给王姐。”
传完书信,她前去查探张遮伤势。
张遮起身相迎:“姑娘。”
沈星婠“你伤势如何了?”
张遮“有姑娘的伤药,已无大碍。”
沈星婠“燕家军修路还需些时日,年前是回不了京城了。”
想到母亲,张遮没有回话。
沈星婠“不过你别担心,我临行前有让戎舟吩咐人照看伯母。”
张遮心底惊讶,望向她:“姑娘…”
沈星婠“张大人为朝廷办事,身为公主,我自是要照拂大人的家人一二。”
张遮拱手行礼:“张某多谢姑娘。”
屋中,小宝与薛定非接到传唤。
小宝:“先生唤我们来所为何事?”
谢危“长公主传信,以往年节福安最喜欢热闹了。”
小宝了然:“先生是想让我们布置一二。”
薛定非不由嘀咕:“从前的谢居安可不向这等细致之人啊,不正常,绝对不正常,谢居安,没想到你也会喜…”
望见谢危警告的眼神,薛定非顿时嘘声。
“那我这就去准备。”小宝利落退下。
薛定非“那我也…”
谢危“之前的事考虑的如何了?”
薛定非立即正色:“你说的话,我都想过了,如今也只能相信你了,回京后任凭差遣,只要能活,我在哪都一样。”
年节将至,小宝送来不少首饰。
沈星婠疑惑:“这是做什么?”
小宝:“先生让我准备的。”
沈星婠“茗玉,拿去处理掉,回京后分发给百姓。”
茗玉“我定会妥善处理。”
沈星婠望向小宝:“帮我谢谢你们先生。”
“是。”小宝点头。
因着谢危嘱咐,燕六找到张遮,希望他查明真相。
年节至,雪落如席。
她坐在长廊处,思索着后续之事。
华戎舟为她盖上大氅:“公主。”
沈星婠有些怅然:“戎舟,你说要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做想做之事。”
华戎舟没有犹豫:“任何事,我都愿意为公主去做。”
沈星婠“傻戎舟,你应当知晓,任何事,我都要自己做成,才算的数。”
华戎舟“属下明白。”
沈星婠“好了,我就想一个人待一会,你和茗玉都别担心,回屋,我让人准备了元宵。”
华戎舟“好。”
过了片刻,薛定非出现在面前。
薛定非“公主,想什么呢。”
沈星婠对上他的笑脸:“没想什么。”
薛定非提起手中佳酿示意:“应谢危要求,我准备了惊喜,还有佳酿,公主可一定要给我个面子。”
她起身,理了理衣裙。
薛定非“您等等,我去寻谢少师。”
她跟上薛定非,等在不远处。
薛定非“谢少师,可要一起去啊?”
谢危望向不远处的她,没有回话。
沈星婠上前几步:“夜里寒凉,先生还是不要受寒了。”
剑书只想着他的伤:“对啊,先生,你可不能受寒了。”
张遮走进院中:“公主。”
薛定非“张大人来了,那便一起吧。”
凉亭之中,三人把酒言欢,屋内,谢危却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