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婠找到何时时机开口:“张大人经常来此处?”
张遮继续认真修复古玩:“古玩价高,张某并无兴趣,只是自幼家贫,唯靠母亲为人浆洗,赚取读书之资,再次修缮,一可换取修缮之资,二可静气凝神,在脑中思量案情。”
沈星婠想到府库中的玉器:“那大人日后可来我府上。”
张遮微愣,侧身望着她。
沈星婠笑着解释:“我想着府中玉器常需要人修复,此外,我也想学学这修缮之术。”
张遮“姑娘也感兴趣这修缮之术?”
沈星婠浅浅一笑,递上修复工具:“嗯,常言道技多不压身。”
张遮心神微动,伸手接过工具,继续修缮瓷器。
有她从旁协助,瓷器修复少费了不少时间。
张遮“我送姑娘回府。”
沈星婠“有劳。”
送她到公主府,张遮转身准备离开。
两人或许本不应有交集,可他却还是有所奢望。
沈星婠唤住他:“张大人留步。”
张遮停下脚步转身:“姑娘还有事?”
沈星婠“日后府上有玉器需要修缮,可否去寻张大人?”
张遮“自然可以。”
沈星婠莞尔一笑:“如此便好。”
她也想多学一些东西,再者同他相处很放松,不需要刻意隐藏情绪。
她的笑太过美好,让人想一直守护。
休沐日结束,回到宫中。
太后有意撮合薛姝与沈玠,她不想掺和,整日待在屋中。
琴课结束,照例到行止斋学琴。
一曲毕。
谢危听出琴音中的愁绪:“是有心事?”
沈星婠“确有些烦心事。”
谢危她不说也不多问:“过来用一盏茶,吃些点心。”
起身走到他身旁,她打开糕点盒。
沈星婠取出一片桃片糕:“桃片糕,倒是许久未曾吃到了。”
谢危“御膳房拿来的。”
沈星婠“御膳房的,想必过于甜腻。”却还是送入口中,“尚可,这御膳房做什么都好,就是糕点太甜腻。”
谢危记在心里:“今日朝上,圣上准了燕家冠礼之事,并且让张遮接手了查办燕家和逆党的案子。”
沈星婠“如果是张大人,定会秉公办理。”
谢危执琴的手一顿:“你这么相信他?”
沈星婠自是知晓他想听什么话:“张大人为人清正,自是信的,不过我更相信先生,薛家的每一步,先生都能预测。”
谢危“希望这次冠礼,燕家不会再起什么风波。”
没有回话,薛家的动作只能尽量避免。她不想要这公主这位,可却不行。
比起这个位置,她更愿意去到西北,从此自由自在的。
回到屋里,姜雪宁找来,两人商量着营救燕家之事,互通消息。
姜雪宁每每想起,便有些担心:“阿婠,谢危他真的值得信任吗?”
沈星婠“赌一次,我信他,我总觉得他的苦衷与燕家有关。”
姜雪宁“我只求能改变燕家之事。”
沈星婠“有我在,就算是绝处也能逢生。”
她身后有苏家,虽只有清流之名,却在朝中有一席之地,再者,还有明远侯府。
诗词课结束,抵达行止斋之时,谢危已等在屋内。
谢危“午膳用过了吗?”
沈星婠“用过了。”
谢危“点心呢。”
沈星婠“王姐送了些来,就吃了些。”
谢危诧异:“你不是不爱吃御膳房的点心吗?”
沈星婠“王姐的心意,自是不能辜负,偶尔吃一次,也不无不可。”
见此,谢危准备将食盒收起来。
沈星婠“这是给我的吗?”
谢危“嗯。”
沈星婠伸手拿到面前打开:“桃片糕?你府上的厨子做的?”
谢危“蜂蜜做的,不太甜。”
沈星婠拿起一片轻咬一口:“甜而不腻,确实不错。”
谢危心里受用:“你若是喜欢,可以全部拿去。”
沈星婠莞尔一笑:“谢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