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乍现,关着他们的小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拆开。
“安安,安安,你怎么样了?”元启一把冲上前去把睡着的元安搂在怀里。
这动静直接把睡眠中的元安和时平惊醒了。
时平想着,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一个安稳觉了。
元安不满于元启粗鲁的动作,挣扎着下来。元启担心娇弱的弟弟伤着了哪,也不敢用什么力气。
元安站在地上,揉了揉眼角,说:“哥哥,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睡了一觉了。”
元启满是歉意的说:“对不起安安,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做,明明,明明你也是……”
元启说不出后面的话,他知道即使自己从小就跟他说元王爷的恶也阻挡不了元安对父爱的渴求,他的内心还是渴望着父爱。
元启不想让元安伤心,不能说出真相,又想着弟弟的经历,一时之间眼眶含泪。
元安看着兄长这番姿态,也没有追问什么,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元启,说:“兄长不要难过了。”
又用小声说:“明明兄长是大人,还哭鼻子,娘亲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笑话你的。”
元启听着弟弟稚嫩的话,又想到自己刚从学观出来就看见被拦在外面的小厮,小厮急切地跟守门人说着话,也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元启。元启觉得一股不安涌上心头,赶紧跑到小厮身边。
小厮一看到元启,立马跪下大声哭道:“少爷,少爷不见了。”
那一刻元启只觉得天地崩裂,他连母亲留给他的弟弟都没能守护好。
同行的将军之子搀扶住元启,并且告诉他,他会帮忙寻找元安的下落。
经过整夜的寻找,倾尽将军府的眼线和元王府的耳目,最终还是找到了元安。
幸亏,城门关的早没让人贩子把元安带出城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元启查到是父亲下的手,震怒无比,明明元安也是母亲的孩子,明明母亲是因为父亲才死。可父亲却一味地将责任推卸到元安身上。
元王爷自王妃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插手过朝政,整天呆在房内饮酒,大夫瞧着,隐约有了疯病。
元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你快要得了疯病,那就受着吧。
元启自记事以来就不断的拉拢人脉建立自己的势力,元王爷酗酒的日子里,元启就逐渐的掌握了王府。
元启把元王爷关押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地底下,吩咐着下人每日给他送饭食,但不允许跟他说话,如果被发现就要被逐出去。
“兄长?兄长?”思绪回笼,元启看着元安拉着他的衣袖晃荡着说话。
“怎么了,安安?”元启半蹲下,与元安平视。
元安拉过一旁站着的时平,说:“这是我的新朋友,我可以把他带回府里吗?”
元启审视着时平,时平并不担心元启认出自己,他平日就没什么存在感,现在就更不可能被认出来。
元启看着低眉顺眼的时平只觉得看着眼熟,灵机一动,安抚着元安先出去,自己有话要跟时平说。
“你是皇族?”元启疑惑地问。
看着时平踌躇的样子,元启又说:“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不是故意接近安安,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安安从小体弱经不起什么风波,若你是皇族的人,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自此不要再有任何瓜葛。若你不是皇族,也可来我元王府,我不缺你这一口饭,只是你若是来了,便不要再与前尘扯上任何关系。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