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插科打诨过后，莱汀再次感觉自己的眼皮重如千斤。
莱汀俯面打了个哈欠，喃喃道“果然，晚上不能熬通宵，第二天是真的打不起精神。”
莱汀从系统空间里醒来以后没有怎么睡就被小助理的夺命连环敲给敲出门了，算着未睡眠时长，和通宵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莱汀愤愤的看向培养缸里飘的快乐的顾朝。
“哼哼，她倒是好，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顾朝正在回想EX-9记忆里零零散散的超能力使用方法，抬头间，剑刺琉璃般撞上了莱汀愤怨的眼神。
那眼神像极了平日里顾朝在莱汀工作时摸鱼，莱汀心中不平又不得不继续工作，然后只好通过眼神和单方面肢体冲突来泄愤。
顾朝对着眼神太熟悉，不由的向后一退，背脊靠上了培养缸坚硬的缸壁，突出的肩胛冈被撞得生疼。
“嘶.”顾朝龇牙咧嘴，感慨自己胆子怎么这么小。
莱汀被她的反应给逗笑了，噗呲一声弓腰笑了起来，半天直不来身。
顾朝抱着手臂磨了磨牙，敢怒不敢言。
半晌，莱汀终于缓和了笑意，食指轻揩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看向依然满脸写着“无语”的顾朝。
“宝贝，我爱你。”莱汀手掌托起下巴，就势倚在扶手上，眉目含情，浅浅噙笑。
“嗯。”顾朝点了点头，拼命压着嘴角的笑意，“还有呢？”
莱汀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培养缸前面，双目微闭，细颈带着头部前送，在透明的缸壁上留下一个湿润的唇印。
渐渐夕阳，火烧的红光撩过高窗的窗棂，倾泻在波澜的液面上，像是傍晚的江面浓缩到了这小小的一隅。
她头顶辉煌，她吻了夕阳。
顾朝看着那个唇印发了愣，透过唇印可以看到莱汀浅浅带着笑意的唇齿，许是光线的缘故，也许是缸壁有些许凉，再也许是那皓白的牙齿映衬。
莱汀那一对朱唇比方才更加红，更加晶莹。
顾朝喉结微动，咽了口口水。
莱汀还在看着她，视线在玻璃上的唇印和顾朝的唇之间来回徘徊，嘴角还捏出一个含情脉脉的笑，似乎在催促，再不快点就干了。
顾朝实在扛不住莱汀这样妖异，稳定了心神，划着水游过去，吻上了还未干涸的水印。
俏美的唇瓣印了上去，玻璃上显出清晰的纹路，莱汀盯着那纹路，就像走进了一个迷宫，再也出不去。莱汀心下一沉，手掌覆上冰凉的玻璃，同时覆上的还有方才移开不久的柔软。
玻璃本是冰凉，培养液也一直保持在二摄氏度的恒温。两人覆唇之处渐渐晕开结白的水汽。
清晨雾气浓浓，携着晚春的落花，两片桃瓣还存着新鲜的粉黛之色，挂着晶莹的水汽，彼此相黏，又在微风中摩挲，浅浅旖旎。
门外喊声诈起，莱汀慌忙移开了唇舌，抬袖擦去了水迹，最后还不忘在百忙之中朝顾朝挥挥拳头。
顾朝眼带笑意的接下了这个拳头，轻揩方才莱汀擦拭的地方，食中两指缓缓舞动，大概是掌握了EX-9的控水法门，浓稠的培养液被她凝成扁椭球形的模样，夹在之间翻滚。
莱汀拳头又紧了些，决定眼不见为净，转身去开门。
“老师，晚饭时间到了。”小助理道。
顾朝透过打开的门缝看到了外面的小助理，小助理也看到了他，但终究也没再说什么。
“嗯。”莱汀点点头，掩上门，跟着小助理往食堂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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