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嫉妒心是可怖的。
鬼舞辻无惨被冷落了好几日,往秋阁送的礼物如流水似的,可是这小女子倒好,不吱不声的好几日,也没有来道谢的意思,平日里都要来寝殿一次嘘寒问暖,这下赌气不肯见他,这样的态度,让他心里郁闷死了。
“好像真的玩儿脱了。”无惨心里想着。
今日家宴,无惨本来没什么兴趣,叫阿树向父上母上递了句话,便在寝殿里看书习字。
这时,在宴会听着动静的阿树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无惨瞧着他慌乱的模样,额头上都冒着汗珠,语气中含着几分不耐,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忙忙的成何体统。”
阿树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当不当说,他头又低了几分,怯懦的回道:“倒不是大事,宴会上一片祥和温馨,只是二小姐准备了一首舞曲,不知公子要不要前去观看?”
阿树后背直冒冷汗,回答甚是小心,只道是准备了一首舞曲,并未如实的说,生怕惹着这位主儿的逆鳞。
话音刚落,无惨蹭的升起一团怒火,直冲天灵盖,他血色的眸子闪着寒光,手里的毛笔也摔到阿树的脚边,怒斥道:“是为了那个产屋敷公子吗?”
阿树不敢直视,连忙跪下:“公子息怒啊,奴听说二小姐是听了家主大人的话,才准备的,倒不是有心…”
“呵,倒不是有心,我到要看看这支舞是否别有用心了。”说罢,鬼舞辻无惨抬腿就向宴会走去。
阿树冷汗直流,急急忙忙跟着无惨少爷的步伐。
没过一会,无惨便远远瞥见,此时此刻,雨水渐渐的停止了,月光悄然洒落,那抹倩影如诗如画地起舞,宛如降临人间的月宫仙子,她的舞步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灵动。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挥袖,都在诉说着无声的故事,柔美与力度在她的舞蹈中交织,创造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盛宴。
他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着她下一秒的动作,可转念一想,这支舞并非为他准备,他的内心仿佛遭受重锤猛击,破碎成无法拼凑的残片,眼眶悄然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一支舞毕,他收拾自己的情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语调一如往常的嘲讽,道:“好!”
他的出声惊扰了一众人等,他瞥见檀月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又朝着主位的方向开口道:“父亲,母亲,我听闻阿妹准备了一支舞曲为表公子接风洗尘,这才特意过来瞧瞧,方才贸然出声,不知是否惊扰了各位的心情?”
“这倒无妨,快快入座吧。”家主笑眯眯的,心情丝毫不受影响,又向产屋敷青沄介绍道:“这是犬子无惨,年龄上比你虚长一岁,不过你们都是同龄人,日后要好好相处。”
产屋敷青沄的目光落在那位男士身上,他的发丝宛如泼墨画中的深色挥洒,在火红的衣领间恣意流淌。他对高声吵闹之人素来抱有嫌恶,因这破坏了宁静的风雅,故此对他初次相识的印象并不佳。
但他并非把嫌恶之心挂在面上的人,语气温和道:“无妨无妨,檀月妹妹的舞姿非凡,仿佛天上人降落人间,引人入胜,叫人久久不能回神。”
青沄目光如炬,夸赞着檀月刚才的舞姿。
檀月望着他澄澈的目光,开口道:“多谢青沄兄长的夸奖。”她嫣然一笑,全然没了方才被惊扰的慌乱。
无惨把檀月的反应收入眼底,附和道:“虽然我与阿妹住在同一屋檐下,还不知道这些时日偷偷准备了这些,到让人惊喜呐。”
是个人都能听到他的语气不善,檀月脊背发硬,硬生生的从他的话中听到一丝异常。
【这人说话怎么酸溜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