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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合并
*私设,架空,假的,勿上升到现实
*文里的人精神多少都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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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被人拖了进去,衣料与地板摩擦间,地板的冰冷加剧星冕莫名的不安。微微睁开眼睛,入眼,自己在玻璃隧道中,从这里往下看,至少有十米高。
……
最后,自己被丢在了一个房间里,等人走后他才睁开眼环视周围。
墙壁铺着浅蓝色的壁纸,身下是柔软的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支笔,和一个相框,里面嵌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笑得甜美的女孩,大概十五六岁。另一边的书架上摆了几个小摆件,放了一些书,像《星星球史》《星大陆的更迭》《星际英雄传》《繁荣与衰亡》《暗冕:征服死对头那些年》……
看到暗冕两字。他陷入沉思。
这是谁的卧室?好奇怪。
不一会,门外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有人来了。他连忙收敛神色,躺回床上,摆成原样,闭上眼睛。
“尊敬的星冕,您就不必刻意展示您拙劣的演技了。”说着,对方走进几步,手将要碰到他的额头。
这时星冕猛地睁开眼,迅速翻身下了床,眼神犀利,不像是被人抓了的模样,给人一种审罪犯时的错觉。
像只炸了毛的猫。
“就知道您会一个人来,没想到什么武器也没带,您认为自己很强大吗?”
说话的是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标准的绅士站姿,那黑色的眼珠像晕染开的墨汁,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眼里却是冰冷的,给人一种不寒而粟的感觉。
“这是我妹妹的房间,她可是您的忠实粉丝呢。”
星冕心下有些慌乱,面上镇定自若,道:“你就是这里的院长?”
“是的,我叫克姆,能让您认识是我的荣幸。”
“你把我绑到这里来,想要做什么?”
“自是有用处。”他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道:“时间不早了,就先请您睡上一觉了。”
他出去了。
又不知从哪个导管出口,房间内开始弥漫一种酸涩的橘子味的气体。星冕连忙屏气,扑到窗户前,期望能打开它,于是用力的掰。
纹丝不动。
用力的砸。
还是不动。
饶是指挥官大人的铁肺也抵挡不住长达五分钟的憋气,他隔着衣料摸了摸袖子里的小短刀。
他松了口气:还在,不要紧。
索性放弃挣扎,发紫的脸刚有些缓和,就感觉眼前一片眩晕,大脑天旋地转。
两个字,想吐。
他没撑五秒就昏过去。
门外的克姆听见一声肉体碰撞的闷声,手背轻轻贴在眼皮上,咧开嘴,肩膀颤抖着。
暗魔,你的软肋,迟早会被我粉身碎骨,无处葬身。
星冕阁下,好好看着自己堕落进沼泽里吧,那将是一场不错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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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477,植入无梦芯片。”
“收到,已执行。”
“恢复出厂设置……系统正在启动……”
“醒了?”
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星冕,他面无表情,一只眼睛是璀璨的金色,另一只是黯淡的灰色,不过都略显空洞无神。他的眼珠转动一圈,道:“你好,你是谁。”
“我叫弗德,这家医院的工作者,你叫漠空,是实习生,你的任务是辅助我的工作,明白了吗?”
“明白。”漠空答道。
现在的他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一丝顾虑,没有一丝隐瞒。只是一具被操控的傀儡罢了。
“好,现在,和我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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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重症监护室,床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病号服,衣服凌乱,袖口一滩暗红色,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的手脚瘫软,被打了镇定剂,暂时动不了,但眼神十分狠毒。
“你好,美丽的小姐,刚刚是那个人碰了您了吗?”顺着医生的手,指向缩在在角落里的男人,他浑身散发着酒气和烟臭味,像是从烂泥地里走出来的。混浊的眼珠子,有人性的色欲,叫人恶寒。
女人的眼睛里满满的嘲讽,她闭目养神。
“下水道里的老鼠,又跑出来了。”男医生微笑着说。
男人貌似听不见他说的什么,看见对方笑了,自己也乐颠颠傻笑了起来:“嘿嘿嘿……”
“他,是垃圾,是坏人,该死,懂吗?”他对漠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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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冰冷的手术台,闪着寒光的刀,野兽般的哀嚎,惊恐的眼神中,倒映着男人的身影,手法干脆地叫人战栗,随后助手冷漠地递给对方工具。
蓝布下的血肉模糊无人注意,猩红的血液已在脚边冷却。
空气里的血腥味浓了又浓,女人拍着胸脯,忍不住地干呕,胃液蔓到喉口又被压了下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个傻笑的疯子抽了抽腿,彻底僵硬不动了。
握着手术刀的男人看了看白色衣服上的血迹,“啧”了一声,大步离去,走出手术室。
只剩下两个人。
会呼吸的那种。
此时漠空的头有一点疼,他的脚步晃了晃。
此时那只金色瞳孔迸射出光芒,比以往都要更加璀璨。
·
星冕正竭尽全力地挣扎,空白的意识世界,他在牢笼里,看得到漠空的视野。
从头到尾。
他满腔怒火,
是谁主宰了他的身躯,将他变成了罪犯关押在这里。
克姆,真不愧是一级危险人物。
倘若他在这里,星冕定要冲过去将他碎尸万段。
穿透幽静的冷笑声回荡。脚底渐渐浮现了一个黑影。
他幻化出实体,除了灰色的双眼,从外表来看与星冕无差。
他狞笑着,像是嘲讽,又像怜惜。
“星冕,我是你内心的阴暗面,我就是你,想不到吧?”他垂眸看着牢笼里的人,手臂变成黑雾钻进笼子里,扼制住对方的脖颈,他的语气悲凉:“信也罢,不信也罢,总之,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永远都无法脱离我,除非你的灵魂破碎,躯体死亡呢。”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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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了吗?”
“嗯。”暗魔的紫眸闪烁一瞬的光,他真的一刻也等不了了,指挥官失踪一秒就有长达一秒的危险。
现在遍布星星球的通缉令上,赫然是名叫“克姆”的人,近期又在这一带活动。
他真的,很害怕。
他怕星冕的鲁莽行事。
他怕漫长的焦虑等待。
他怕失去他挚爱的人。
精神病院这些天好像在收新的病人……若是让他混进去,兴许便可以救下星冕。
不过,结伴行动容易被查出来,暗魔独自前去,身上带了定位仪。保险起见,他戴上了假人皮面具,屈辱地问雅量借了美瞳戴上。
……
不管过程怎么样,总之,他混进来了。
三个人一间病房,刚刚来了几个医生给他们打了镇定剂,不过对暗魔起不了多大作用,他只是四肢有些无力而已,不像他旁边的人,睁着眼睛流口水,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转回头,唯恐污了眼睛。
另一个人像是得了臆想症,一脸笑容的和空气对话,喃喃自语。画面诡异得很。
就这么在病房里呆了一晚上。
早上九点,所有人都要在外面透气,三米高的围墙将所有人隔绝于外界,每隔两米就有一个人站岗,手中拿着注射器,通体漆黑,类似于手枪。
看管犯人似的。
病人和医生分成两拨,一群人在一楼广场,另一群在环绕在广场上方的半环状的长廊。
暗魔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地走了一圈,一边留神上边哪一个是星冕。他的视力可是极佳的,毕竟是最坏最强的反派Boss。
三分钟。
五分钟。
七分钟……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回去了,还是没看到他的身影。
不是说所有人都出来了吗?我的指挥官在哪里?不会已经遇到危险了吧?他不可能那么急,好歹也是一级通缉犯,手里有人质,应当好好利用,没有动他,对吧?暗魔垂下眼眸,默默攥紧拳头。要真是这样……我就……
“喂,傻子,在这里杵着干嘛呢?”背后感受到枪口抵在腰上,暗魔一瞬间绷直了神经,又想到此时的身份,又放松下去。侧身,眼珠子不知盯着哪处,抬起手来往身后一指,道:“阿艾说他想上厕所,我也想去。”
武装的十分严实的人探头一看,背后什么也没有。
又是个臆想出来的人?他已经见怪不怪了,疯子年年有,这种多的是。
“厕所在那边,瞎走什么,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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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被赶走的时候,暗魔偷瞄了一眼自己走到的地方,旁边有一扇门,门的前方设置的电网,门牌上写着字,被宽大的树叶挡住了,只露出半个字,像是“禁”。
它在阴影处,更让生锈的铁门看起来散发着幽暗气息。尽管看不到到底写的是什么,也不禁使人毛骨悚然。
周围人多,有的人将袖子卷了起来,手腕上带着颜色不一手环,黄色是轻微,蓝色是中度,绿色是重度,红色是危,紫色是极危。红色和紫色的人周围会有很多人看管,一般不会发起攻击,除非活够的话。暗魔戴的是黄色的手环。
他本是想趁乱溜走,可守卫这么多,根本无法脱离他们的视线,也只得在三个人的病房里时想办法上二楼找星冕了。
――
此时漠空在一间实验室里,他站在克姆面前,两人中间的实验桌上摆放着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装着十几只小白鼠。对方提起一只鼠的尾巴,小动物吓得一个激灵,扭动起身躯,爪子张牙舞爪地向前扒着,试图反抗。
但克姆毫不留情地揪住小白鼠的后颈,手里拿着注射器刺入它的的眼内眦与鼻根部之间。然后把它放进盒子里。
三秒钟后,这只鼠浑身抽搐,两个前爪像獠牙一样撕扯面部,抓挠着,紧接着狠狠撞地。周围的鼠早就吓的抱成一团,有几只在外层的不慎也被它划开了毛皮。
总共持续了有十分钟,单方面的厮杀停止,那只发了狂的小白鼠安静下来,身上的皮肉绽放着,气若游丝。
“很精彩,弗德研究的不错,可以在关禁闭的时候用。”克姆拍拍手掌,对漠空道:“你去问他要五管两毫升的针剂。”
“是。”
距离克姆两米,五米,十米。
足足走出十米的距离,漠空无神的眼睛才清明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门,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然后转身去了洗手间的隔间里,那里没有监控。
他拿出星冕提前备好的小刀,在左手手背的“回”字型图案笔画半天。
该死的芯片系统,只要一靠近克姆和弗德,就会不受他自主控制,服从那些愚蠢的命令。不过看样子芯片应该在手背上,要不,剁了?漠空心中生出邪恶的念头。
“你就别异想天开了,解除芯片效果必须破坏数据程序,而它控制着意识,不然即使碎尸万段都逃不过芯片控制。”
这是星冕的声音,只有他能听到。
“你知道我的想法?”漠空微微挑起眉,思索了不到半秒,又道:“也是,毕竟你我共用一个灵魂”
漠空说:“做个交易怎么样?”
星冕冷冷道:“我不会向任何邪恶低头,包括你。”
漠空嗤笑:“随便你怎么说,但只要你我有一方消散,那么我们都会覆灭,我需要的是帮助我解除芯片控制,你在精神世界里,应当可以看见。”
星冕望着白色空间里环绕在牢笼外的黑暗物质,弯弯曲曲像拉长版的铁线虫,似乎是想吞噬他。
“解除控制,只有这一个办法,犹豫不决可不像你。”
他还在思考。
“不想快点见到你那心上人?”
半晌,他终于开口,似乎想叹气:“好,我答应。”接着话锋一转,“但是,笼子已经被黑暗物质包围了。”
“我有办法把你困住,就有办法把它解除,我可不想被人使唤,你赶紧动手,别磨磨唧唧,懒驴拉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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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隔间,眼中戾气还未散去,就看见一个正准备拉裤链的男人,眼神颤抖的看着他,刚要开口说话:“你……”
只是眨眼的功夫,漠空就来到他的面前,“面色憔悴,眼神黯淡,精神疲倦,印堂发黑,是不是感到四肢乏力,腰酸背痛。”
他接着道:“这里伙食这么好,这是纵欲过度了吧,又有哪些女孩遭遇过你的毒手?而且,偷听别人说话可是个不良习惯。”
男人最后看到的是漠空眼中清晰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