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灯火阑珊,想必又是放花灯的日子。往事又依稀浮现在眼前,那是一段不愿提起的过去。想当初谁不知那“九辫儿”的名号,那是你懂我的戏,我随时为你而唱的知音。说是知音,谁又没动过真感情呢?可那杨家又怎能允许自家少爷,整天与一名戏子花天酒地?一气之下,把他送出了国留洋。张云雷也知道,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他的前程,他选择放手。这一放,就是五年。张云雷从京城回了天津卫,弃了戏改说相声。在他这儿 ,戏只为一个人唱。如今这个人不在了,他也便不唱了。
杨九郎走之前,最后带他去放了一次花灯。告诉他,花灯会带着思念飞向远方,这样我也能知道你在想我。张云雷却不这样想,为了他的前程似锦,既然要放手,便放的干干净净。本不属于他的,拿得起放得下。这花灯便是一次也没放过。
这次回到久违的北京城,是郭先生好说歹说,给哄着帮自己助演。张云雷同意了,师父的忙不好推脱,自己的事儿已经五年过去,该放下了。就是不知道,杨九郎回没回来,如果回来了,会不会来看自己的演出......罢了,有什么意义呢?来与不来,当初自己与他把话说的那么绝,早就断了。他既然没有寄回过一封信,自己也能想清楚了。
杨九郎随从“少爷,听说当初张云雷张老板回京唱戏了”
杨九郎“我知道”
杨九郎随从“您,不去吗?”
杨九郎“去不去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多管闲事,做好自己的工作”
杨九郎随从“是,属下知错”
杨九郎“这件事别告诉我父亲,没必要。他老人家早晚会知道”
杨九郎随从“是”
杨九郎“算了,你帮我买一张票,最好是后排,别人不会注意的地方。谁也别说”
杨九郎随从“明白了,我现在就去”
(三庆园内...)
陶云圣辫儿哥,您过来一下,我有话跟您说
陶云圣把张云雷带到一个私下无人的地方
张云雷“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有话快说”
陶云圣“我进来的时候,看见杨家少爷的那个随从了,买了一张票,神神秘秘的”
郭德纲“聊什么呢?”
郭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把两位角儿吓一激灵
张云雷“师父”
陶云圣“师父”
郭德纲“辫儿,5年了,该放下了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来北京演吗?不该属于你的,咱不碰。师父理解你,但不用因为他,放弃你热爱的梦想。我知道,你很爱曲艺”
张云雷没有说话,陶云圣看气氛不对,准备开溜
郭德纲“站住,多嘴”
张云雷“行了,师父你别怪小陶阳,我明白我懂,不会影响演出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今天累了”
说完,张云雷拉着陶云圣,给师父行礼后溜出了这儿。他今天累了是真的,现在只想回家静静的想一会儿
张云雷“我走了,明天见”
陶云圣“好嘞师哥”
张云雷回了家,其实没什么可想的了心里建设都打好了。再怎么说也不能影响明天的演出。可自己就是止不住的好心慌,奇怪。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是他如果娶了妻生了子,还是他根本不会来。他肯定在狠我罢,这是我应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