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她怎么说的?”
听到她的名字,四人不约而同地理智回归,刚才……好像有些失控了……
凉宫樱一直给人一种冷静甚至肃穆的气氛,现今,正是她的名字唤回了他们的理智。
“她预言,友情危机,团结至上。”
花心超人一愣,随后心中了然:“看来珍奇怪的目的是挑拨离间,凉宫是希望我们齐心协力,抓住它。”
甚是有理,五人发动攻击。珍奇怪暗暗咬牙,于是用尽心机,百编其词,意图再一次离间五超人。
正是这一次离间,出了变故。
————————
珍奇怪闪烁其词,正当绞尽脑汁胡编乱造之时,它一个激灵,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散发出一条条古怪符文,这些符文若有若无,正以极快的速度窜入五超人体内。与此同时,五人神智逐渐迷乱,目光愈来愈呆滞,互相攻击的力度越来越狠,身上伤痕遍布,却还浑然不知……
珍奇怪脊背发凉,这种情况超出了它的意料,它还不知道自己的语言能有这么大的威力。正打算撒丫子开溜,却见地底一道藤蔓墙长出,生生挡住了它的去路。
两个人影从天而降,珍奇怪定睛一看,打了个哆嗦:其中一个不是凉宫樱又是谁?
白衬衫男人苍白着脸紧随其后,木讷中似乎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悲切。他手中灰光一亮,一根长满尖刺的藤蔓瞬间死死捆住珍奇怪,珍奇怪心尖凉——这藤蔓,一看就是有毒啊。
珍奇怪身上越来越难受,藤蔓上的毒素一点点逼及内脏。它眼巴巴地看着男人毕恭毕敬地给凉宫樱让路,他颈上的项圈分外显眼。
凉宫樱没时间去顾及珍奇怪,直奔五超人而去,刚看一眼,她就直觉不大对。再走几步,她闻了闻五人周围的气息,面色瞬间异样又可怖。她揪着男人的衣领,硬是把他拉到五人跟前:“闻,他妈的闻着没有??!闻!!”
眼看凉宫樱的语调越来越高,拳头骨节咔咔作响,男人也察觉不对,一闻,也变了脸色。二人神色可怕,齐齐转头望向珍奇怪。
珍奇怪冷汗直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飞身过去的凉宫樱一手锁喉。凉宫樱右手也没闲着,指节死按着它额头的某个穴位,珍奇怪什么也反应不过来,只知道头部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都能听见头骨炸裂的声音。
“***……!说!法术哪儿学的!啊?给我说!!他妈谁教你的?!”凉宫樱目光阴狠,连扇它几个耳光。珍奇怪呼吸急促,不受控制地把战斗全程和盘托出。
凉宫樱明摆着的不信,坚决要把它掐死,男人劝说还是先看下五超人,她才赤红着眼放了手,转身去看五人。
五人仿佛不受控制般还在不停打斗,活像被操纵的傀儡。不过他们身上都有凉宫樱下的护符,伤害效果有被减轻。凉宫樱吩咐男人解决现场和珍奇怪,她一个走位,点了穴位,五人晕倒。
看着倒地的五人,凉宫樱紧紧皱眉。她看向不远处的大屏幕,上面写着清晰的斗大数字:
4
4
5
1
————————
“他们体内有一股神秘毒恶的能量,无法清除,凉宫,这种能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宅博士耷拉着眉头看着平躺一列的五人,一脸凝重。
“……我怀疑是珍奇怪的能量变异——以前我也遇过这种情况。”凉宫樱双手抱臂,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我本在他们身上下了法术,以防万一,但还是晚来一步。我认为这件事有我的责任,所以他们的救治,我请求全权负责。请心。”
看着凉宫樱的正色,宅博士也没说什么。相处下来,凉宫樱靠不靠谱他怎能不知道?这孩子办事他放心,可事发突然.….
宅博士看向一旁的衬衫男:“那这位是?”
凉宫樱看了男人一眼:“……我一个小弟,复姓涂钦。”
宅博士一知半解地点点头,凉宫樱浅浅笑了笑,没说话。
————————
接下来的一天零十四个小时,凉宫樱带着涂钦奔走四海九州。从民间古镇,到喧哗闹市,俩人寻访各种药方疗法,至于结果嘛.…
群众1:青蛙皮煮2小时后敷面膜。
群众2:蟑螂的口水熬汤喝。
群众3:开膛破肚!
群众4:厕所……
“wait!please!”凉宫樱大无语:“没一个靠谱的啊?”然后摊开一大张地图,上面是寻访的重点地方:“这地儿不中,一群人文化还没我高,换地儿。”
于是,二人赶往地图上的——嗷门寨。
————————
嗷门寨是一个星星球某国东北方的冷门小寨子,到寨时已经晌午。二人大概地走访了一下,这里的寨民不是很好客,知道他们是为救人而来后,态度也好了些。凉宫樱按自己的规矩找图书馆,涂钦则向一位年轻人打听消息。
涂钦很好奇,一个年轻人成了寨里的百事通,老人呢?年轻人说,这些日子,寨子里的老人接连去世,他的父亲在去世前把一些古老的传说告诉了他,所以他靠这些消息,也可以卖钱。
接着,年轻人向涂钦讲述了一个比他年纪都大的传说——
据说七十多年前嗷门寨边上的一片名叫镜林的树林里,走出了一个长着尖角、长(cháng)毛眼盲的怪兽,因为眼睛看不见,它的生活十分艰难。这是一个名叫桑帕克的男人好心又好奇地救治了怪兽。怪兽的眼睛虽然无药可治,但在桑帕克和寨民们的照料下,也放下了野性,和整个嗷门寨打成一片。
但后来有一天,一场奇怪的大火焚烧了寨子。那火无法被扑灭,最后烧死了很多人,幸存者们躲在角落,却看见几个黑袍人试图制服怪兽。那群人手里散发各种光芒,天空枪林弹雨。怪兽誓死不从,眼里流下热泪,濒死时还伏在寨门下哀嚎。
据说那天下了滂沱大雨,雨没能浇灭大火,却成了怪兽的葬礼仪式。
黑袍人最后还是没有带走它,而是将它冰封。幸存者为了悼念那怪兽,便改了寨名,改为嗷门寨。
凉宫樱没心思听这些过去的事,自顾自地去找寨子里唯一一个图书馆——这偏僻的地方,有图书馆就不错了。而涂钦对这些很感兴趣,可能和他的职业有关系,反正他留下来认真听讲。
来到图书馆的凉宫樱刷新了对图书馆的认知——这就是一个大点的房间再放点书。夸张点说,这里的灰尘有眼皮那么厚了。她摇摇头,开始不厌其烦的翻找。
这么一番查找,不是没有结果。凉宫樱看着一本书,书并不重要,但——
她拿起书中夹着的几张纸,发现上面记载了一个药方.…
【伍月贰拾贰日,试验结果颇有进展,由此得出结论,被……】
凉宫樱凝视着后面的一个地名,麻利干脆的扣掉,接着看。
【能量伤到的人,会损及五脏六腑。……的能量太过蛮横,在没有特殊训练的情况下,普通人根本无法接受。幸好我苦研柒个月,得一解法。以毒攻毒。用那怪兽的角磨粉和它血管一根,二者冲服。其血管不化,需吸其精髓……】
后面都是废话,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凉宫樱啧一声,找七十年前的怪兽血?闹呢?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一离谱到家了。而且这么一看,处处都是疑点……
空间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那儿的名字?
这药房的作者是谁?凉宫樱翻转纸张,在背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名字:
桑帕克。
她反手一个电话过去:“涂钦,你过来,给我复述一下那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