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片黑沉沉的乌云压在厚厚的积雪之上,不难想像随时都可能落下豆大的雨粒,非得落一场比魔鬼还恐怖的暴雨不可。
悲伤、忧伤、阴沉、怨恨、暴怨,黑压压的天气像一把刀似的插进了古戛纳狼群,阴沉沉的气忿使人喘不过气。
不知趣的老天给狼们开了个大玩笑,一场饥荒洗卷了整个日曲卡雪山,死的死,走的走。就算狼群吹毛求疵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山洞,却最多只能看到一两只老鼠。
狼不是猫,怎么都欣赏不来老鼠肉那种酸溜溜的味道。
可即使再是饥不择食来者不拒,得到的猎物却只是仅仅打个牙祭。
望着幼狼们走着醉步的眼光……竟然有些……期待?
[2]
在埋着灰风的狼冢旁,一阵阵冷风吹来一阵阵凄凄惨惨。
媚媚耸了耸的狼耳被似刀的凉风割的生庝。
一遍遍在脑中乐此不疲如走马灯似的画面倒也给它被风吹麻了的四肢注入了一份真实:这不是梦——它不想也不敢面对的事实。
一声悠长的狼嗥穿过狼冢——死谷。
[3]
虽然狼群吞食了灰风,食不应求的恐惧却依然压着狼群。
狂风骤起,日曲卡雪山飞沙走石。远处一座山峰落下一只球状闪电,随着惊天动地的霹雳声,一棵大树被一团烈焰吞噬。
迫不得已的安营扎寨使夜晚显得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