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随机一愣,而后摇摇头。
她对青风的影响止步于一个聪明的小帅哥,仅此而已。
若真是让她在记忆长河中细细搜寻青风这一号人,那还真是强人所难。
见秋言发愣,青风多少有点失落。
“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记得我的。”听出青风话里有话,秋言开始回溯自己的记忆。可她七岁出过车祸,昏迷了三年,这三年了发生了什么事她只在历史书上看到过。不仅如此,甚至连她在车祸之前的记忆也朦朦胧胧,但那些都无关紧要,她也就不去想,没想到这一旦停止,便将那些劳什子的事通通抛掷脑后,真要让她就着青风说个所以然,秋言是真的做不到。
等她回过神时,青风已经带着失落离开了。然而一股燥热涌上心头,青风仔细嗅了嗅,发现味道不对,急忙开窗通风却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兴许是那味道,他只觉得意识模糊,最后两眼一昏倒了过去。
青风身后的人看着他倒下的样子,笑了。
他不合时宜的解下面罩,那是一张阴柔之极的脸,从黑色绒织帽子掩不住的发丝可以看出他那一头引以为傲的银发。
男人阴笑着,露出一口堪比大白鲨般白森森的尖牙。他重新穿好衣服,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秋言突然感觉不对。
以往青风恨不能长在她身上,为什么今天这么安分。可她因为青风那一句话心烦意乱的许久,一连几个实验全部做错。也许是处于气愤和骨子里的傲娇,她也没管,而是埋头做自己的事。
是啊,一个想不起来的人能有多重要呢?
“……疼……”青风侧躺在阴暗的地牢瑟瑟发抖。
他身上的衬衣已经被尽数抽烂,变成稀稀拉拉的破布条黏在伤口上。
皮肉全部爆开,注意看见施暴者使用了多打的力气。
当他感到此生无望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耳边。
青风拼了命的想发出声音呼救,奈何被打了麻醉,舌头根本不听使唤,只能从喉管发出落单小兽般的呜咽声。
下一秒他一点声音都不敢有。
眼前这个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格尔木联盟的联盟长亓沅止。
亓沅止的手段之险恶在格尔木能够存活三天的人都有目共睹。而他作为一个幸运儿,却在这位活阎王的身边安生待了好几年。
日子太休闲,导致青风放下了应有的警觉。他忘了,如同秋言忘了他那般遗忘,狩猎中的毒蛇是不会轻易收起自己的毒牙和充满毒液的囊泡。
亓沅止微笑着上前,周身的低气压让青风甚至忘记呼吸,直到身体像他发出严重抗议,让他面红耳赤心律不齐才罢休。
“小风啊,你的命是我就下来的,你是怎么样的活法也只有我能决定,”烟圈打在青风的眼里,刺激的他双眼泛泪,而亓沅止却因为他的表现愉悦的眯起眼睛,好似欣赏一件完美的雕塑。
可他手上摆弄的东西却让他不寒而栗。
那是一个陪伴亓沅止多年,一个小朋友送给他的雪茄剪。
亓沅止说,他要给青风一点教训,要把这个用在青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