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看来你被抛弃了,好在咱们墨家收了你,英年守寡总比做妾强。”墨深盯着林言,似笑非笑的说着。
话里话外听不出他有什么居心,林言唯一敢肯定的是这个霸道的男人拿自己埋汰方仲尹。
方仲尹眉头微蹙,沉默中没有说话,但内心暗潮汹涌。
“方公子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随父南下?而是留在我墨家?”墨深指着林言对方仲尹说。
方仲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知道。
“她,在代人受罪!”
“此话怎讲?”方仲尹扬扬眉。
“我二弟可不能白白死在逮人手上,从今往后她就是我墨府的二夫人!”
墨深意有所指,来往的人闻言更是束起好奇的耳朵,长安城闻言墨公子并未聘得良妻,灵前不起眼的女子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好生良善,竟然跪在灵前守着二公子,二公子在泉下也安息了。
“哦,看来墨二公子有福分,我方某自愧不如。”方仲尹讽刺地说道。
“可是她并不甘心,心心念念的还得是你方公子。”墨深凑近方仲尹耳畔,用两人可听的力道说,言语中带着挑衅。
林言瞪大双眼,殉葬免了,他折磨过自己,怎么会说出让自己做一个死人的妻子这种话?
“哈哈哈,长安城爱慕本公子的人多的是,难不成本公子一一娶之?”方仲尹似是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墨公子这是抬举我方某人。”
“是吗?方公子可记得你府上消失了位得力助手?”
墨深示意,很快那日被打的男子带上前,他光着身子,青一阵红一阵的让人发麻。
“公子。”看见方仲尹,恭敬的行礼。
方仲尹冷冷看着他没有出声。
“看来这人是方公子的家奴。”
“本公子真好奇他是不是带钱跑路了,原来是来到墨府另谋出去,真是小瞧了这奴才。”方仲尹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呵,他为了留下小命,可向我说了不少秘密。”墨深嘴角上扬,话里有话。
“小人,有劳墨公子照顾我方家家奴。”方仲尹不悦。
“应该,毕竟他手脚不干净。”
“嗯?墨府家大业大害怕这小小奴才?”方仲尹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狡猾如他,墨府那批货是他做的手脚,只要一口否认,别说墨府在这长安城没人敢动他。
“范我必诛!她就是第一个。”墨深眼神越发阴森,不言而喻,话里说的不是方家奴才,言语中满满的震慑力。
“哈哈哈,墨公子乃我辈英才,有骨气有魄力。”方仲尹也不畏惧,看了看曾今自己心动过的林言还有那位奴才,继续说,“墨公子,本公子心意已到,这二人与我方某有关,不如让方某带回去管教,以免伤了公子贵体。”
“哦?方公子不是不认识这位妇人?”墨深挑衅的问,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
“既然墨公子说她心心念念的是本公子,那本公子只好却之不恭。”方仲尹直勾勾的看着一袭紫色罗裙的女子,他咽了咽口水。
“她很体贴。”墨深看了眼林言,“本公子很喜欢她的服侍态度。”
方仲尹心中一怔,但很快恢复表情,拉起林言的手,示意她跟自己回去。
墨深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幅度,眼似汪泉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