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并无大碍,只是这几日过于疲惫没怎么休息,又淋了雨才导致晕倒。”弟子上前把完脉后,取下搭在孟可可手腕上的手帕收回手道。
“...有劳了。”白决尘眼中晦明,似是终于有了些波澜。
“我就说嘛...一个女子,天天过来守着,总归是吃不消的。”身后弟子小声嘀咕。
坐于屏风旁的人见白决尘看着孟可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紧皱。
“你...”他正要开口,白决尘突然回过神来,孟可可的颤颤睁开眼睛,见自己在床上被众人围着,晕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
“那个...能不能给我...倒杯水啊。”为了缓解这莫名其妙的尴尬,孟可可总算是说出了每个晕倒病号的经典语录。
“一个姑娘,不顾日夜守在门口,不惜伤身也不肯走,我倒想听听你有何要事要见我。”顾年开口问道。
正在喝水的孟可可还没来得及反应,立马停下了动作,正经道:“希望先生可以收我相公为弟子。”
白决尘显然很是意外,这些天,以及做的这些,居然都只是为了让竹悟收他为徒。
“哦?”顾年显然觉得无趣,“找我求学收徒的人上至高等官员,王侯子弟遍府,后有富商宗派人士送至千金白银,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呢?”
“我没有千金白银,”孟可可义正言辞,“但我相公的天赋乃是百年难得的,是个不可多得读书的人才。”
白决尘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定,心中的纠结不由淡了。
“人才?”顾年挑眉笑了笑,“既然是人才,临近乡试,若是能考进载京学院,我便收你相公为我东院弟子,如何?”
“决尘定不负先生所望。”还没等孟可可开口,白决尘便对着顾年鞠了一躬。
孟可可一愣,老泪纵横,哎哟老弟,总算是开窍了,反派可算是上道了,也不枉我这么些天起得比狗早。
回到家中后,又喝了些药,有些昏沉的头总算是轻松了些。
孟可可看着煮药一言不发的白决尘,也有些于心不忍,自己是否,强迫他逼得太紧了,毕竟自己也一直没问过他的意思,一味地做决定,“那个...相公。”
“下次莫要再淋雨了。”白决尘抬起头。
啥?
“其实...你不想读书也可以,咋们不去那什么乡试就好了,种一辈子田嘛,养鸭养鸡也不错,没问题!”孟可可心里滴着血咬牙说。
“不会了。”
“什么不会了?”
“以后让你为难的事...都不会了。”白决尘攥着拳头,想着这些天她为他日夜操劳,便心中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