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幻公主和御王订婚了！”
这是几周前殿内的小厮在附近疯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
霖麟趁余念温不注意用法术保存了她穿喜服时的样子给了黎灰。
黎灰淡淡地开口：“确实漂亮。”
漂亮是当然的，订婚前一天，他陪余念温去内殿挑选时，眼前琳琅满目摆着数不胜数的嫁衣，她认真挑好过后回头看他，问道：“这件怎么样？”
他看着那条红色素纹裙，也接过御影蝠递来的红袍，语气像开玩笑又很认真：“嗯，很适合你。我的这件呢？”
此消息一传出就有众多仙子祝福。
“羡慕殷幻公主和御王的爱情。”
“殷幻姐姐要幸福啊！”
坐在沙发上的黎灰看起来清冷不近人情，左手把玩着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历瑾看着黎灰手上的戒指：“御王，你右手上的蝙蝠戒指……”
他打断历瑾的话：“一位故人送的。”
他愣了：“那余念温……”
黎灰抬眼道：“她是我的未婚妻，若是不喜欢我戴它，丢掉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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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希藏的很深，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的秘密，包括他。
她希望他知道又希望他什么都不懂，所以她只能偷偷的看着他，心脏有种要炸掉的感觉。
交易后能和黎灰见面的次数少的可怜，只能每晚回忆着过去躺在床上发呆。
像个胆小鬼，一点勇气都没有。
就这样持续了很久直到干活时仙子们聊八卦传出他订婚的消息。
听着内殿里黎灰为数不多的笑声，心脏像是被人戳了一下，很疼。听的正入迷，耳边传来余零熙的声音：“该走了，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一转身就听见余念温好友们的谈话。
“害，我就说嘛，兜兜转转还是他俩。”
“可不是吗，余念温可是御王初恋欸，经历过生死的。”
初婉略带惋惜的盯着时希，安慰道：“余零熙已经找到了回去的办法，明天就随我们走吧。”
历瑾对上时希那双眼，眼里只有失望，她笑了，笑着笑着眼睛红了，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不了，我就留在这里，哪也不去。”
刚好凌烟因为接受了他们三人的仙力，好受了些，听到时希的哭声，瞬间就紧了嗓子哄她：“时希，我陪你，你在哪我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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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凌烟找到时希，想要问清楚。
“去找过黎灰了吗？能和我讲讲吗？”
“嗯。”
她靠在围栏上，最后一点光照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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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灰懒散的倚在沙发背上，指尖夹着那枚戒指。
他的视线在房内随意逡巡了一圈，最后定在门口那里。
“进来。”
懒得连眼皮都未完全掀开，轻蹙了蹙眉，空气沉凝，御影蝠挠挠头想缓解一下气氛，时希终于压制住心颤，把一个灵球递过去。
“原来你不是人类啊。”
寂静中，黎灰的声音不低不高，足够轻佻。
他静静的看完了所有画面。
黎灰在御影蝠走近之前就收回了目光，垂着眉眼，抬手把戒指放在桌上。
“噗嗤”黎灰低头笑了一下，时希以为他记起了什么，内心混乱不堪，结果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你的情人长的是和我有几分相似，不过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不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的，失礼了，御影蝠，送客。”
他没看着时希，声音不如当年青涩。
她把眼泪硬生生逼在眼角，眼睛通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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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希精神有些恍惚，想在凌烟那寻求一丝安慰。
到最后一刻才发现，她不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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