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酒店钟点房？”
154不吭声了。他眼观鼻鼻观口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新指令，便瞄了一眼。
沙发上有火针，看着窗外不知是发呆还是怎么，一副“你们随便搞，搞死我算我输。”的模样。态度极其不端正，冷傲散漫。
至于他们老大秦究……他两手松松地交握着，目光正落在游惑素白的侧脸上。
对这位极其难搞的考生，秦究应该是起了一丝好奇心，但不知为什么，又显得心情不太好。
“老大？”154出声提醒了一句。
过了片刻秦究才收回目光，冲154提议道：“再去骗一个考生违规，跟他关一起。”
154：“……”
胡说什么呢，这是？
手腕又“滴”了一声，应该跟之前一样，是一种示意和警告。154牙关绷了一下，秦究却没太在意。
“不关了，直接打发走？”
“滴。”
秦究“啧”了一声，他想了想，问154：“上一个用过的禁闭室，清理了吗？”
154看了游惑一眼，非常茫然：“有需要清理的地方？绳子收起来了，布我也扔了。”
秦究说：“另一间。”
154：“哦，还没。本来是要清理的，但考生违规太过密集，我跟922还没顾得上。”
“那就让这位密集的……”秦究顿了一下，看向游惑：“怎么称呼？”
游惑冷哼一声。
“让这位‘哼’先生去清理吧。”
游惑：“……”
眼看着办公室要发生凶案，154忙不迭应了声，绷着脸迅速把危险分子请下楼。
154跟922在杂物间里挑练工具，真正受罚的考生抱着胳膊靠在门边，脸色阴沉。
“别绷着脸，真打起来，你肯定打不过他。”922说。
可能是那个“解”字太骚了，922对游惑的态度改了一些，说话不像之前那么公事公办。游惑没有吭声，但从表情看，显然当他放屁。
“你以为001号叫着玩的？”922说，“我当年第一次见到老大……哪一场来着？在什么野战军基地旁边吧，记不清了。反正一整条街！整整一条街，地上全是血，他手里拎着个这么样式的肩扛炮……”
“找你的桶去。”154绷着脸打断他的话。
“哦。”
922意犹未尽的回忆了一番，又在154的逼视下正了神色，冲游惑说到：“你先过去，我一会儿把桶给你拿过去。”
游惑和154去了那条长廊。
“这些血都需要弄干净。”154
指了一下地上乱淌的血液，又走到关秃头的禁闭室门前开锁。
“你们以前是考生？”游惑突然开口。
154一愣，点头到：“是啊，好几年前了。”
“怎么转化成监考官的？”
154斟酌了一下，说：“顺利通过考试，成绩优秀。”
游惑皱起眉头：“这考试究竟是什么东西？”
154看了他一眼，有些含糊的说：“一种特殊的筛选机制吧，考试嘛，都是这样。”
游惑讽刺到：“筛选什么？胆子大的状元？”
说话间，上次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游惑朝头顶瞥了一眼，依然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没有什么孔洞，也没有东西勾着头从上往下盯着他。
“什么样的人会被拉进来？”他无视那种感觉，继续问到。
154想了想说：“异常危险的人。”
游惑面无表情。
154想起那一屋子的老弱病残孕，有说：“可能不太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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