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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两个人的痛苦

　　 百花节接近尾声，张小凡带着碧瑶飞了下来，张小凡以为碧瑶和他的关系会更亲近一点，会像从前一样对他笑，会像从前那样关心他。

 可是，在他沉默的陪她走了几条街之后，她转身对着他说"谢谢你今晚的陪伴，以后，我们还是是不要再见面，毕竟，我是魔教妖女，你是青云弟子，不管我们以前是怎样的关系，都不应该在纠缠。"

 看着张小凡听到"不要再见面""不该纠缠"时，从喜悦转向失落心痛的眼神，她真的好不忍。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便转身走进自己住着的客栈，没给张小凡任何回话的机会，独留张小凡寂寞失落的站在冷冷的夜风中。

 碧瑶关上了门，背靠着门，她知道他站在那，她知道，她的一句话伤了他。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等到张小凡离开了，她心中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了，失声痛哭着"对不起，对不起，小凡。"

 碧瑶仿佛又看到了当年诛仙剑下，那个信仰轰塌的绝望男子，看到了那个为自己活的行尸走肉的黑衣男子，那个在自己肉身丢失后，入魔绝望的沧桑男子，记忆越是深刻，心痛就越附加。

 "小凡不要再见我了，我就是你的痛苦，我不想你那样，不想，不想再重蹈覆辙。"

 "小凡，你要好好的活着，活着，你会很幸福的，你有爱你的女子，有兄弟，有师傅师娘，有很多很多。" 

 "不要再想着碧瑶了，不要再想着她了，她就是个扫把星，她不仅害死了娘和爹，她还害的你丢失了那所有的幸福，她害得你无份面对自己。"

 "小凡，对不起，对不起""不该再见你的"……

 碧瑶哭着哭着就哭累了，倚着门睡着了。

 碧瑶睡着后，黑夜中，那个紫衣男子复杂心疼的将碧瑶抱回了碧瑶的房间，小声道"你就那么爱他吗？爱到心痛也那么爱吗？碧瑶，在你心中，可还有多余的位置。"秦无炎嘲笑着自己的痴心妄想。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就会好的。"随即轻轻的关上了门。

 另一边，张小凡有一次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三娘看着颓废的张小凡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道"傻小子，如果这世上没有正魔之分，你和碧瑶肯定会是个好结局，可惜，没有如果。"三娘想到了六尾，自己很庆幸，自己和六尾没有正魔之分，想到过几天，碧瑶就会救六尾回来，就可以团聚。她心里一阵暖意。

 房内的张小凡很失落的坐在桌旁，无疑碧瑶的那一番话已经给自己和她的关系下了个定型，她和他再无可能，注定要步入万师叔和幽姬的结局吗？张小凡内心强烈的拒绝着。

 他以前或许在想也许他和碧瑶相忘于江湖的结局是最好的。即使以后，她为别人披起红装，他也可以忍着不舍，远远的祝福，可是，现在，他忍不得了，他不能容忍她对别人那样明媚的笑，更别说，她倚在别人的怀中，成为别人的新娘。

 碧瑶的那一番话，他听懂了，很懂。

 碧瑶是在告诉他，她没有失忆，她假装的不认识，是因为她不想和他再有纠葛，多日来的冷漠，也只是为了告诉他，她真的放手了，不在爱他了，也想他放手，因为没有未来。

 一想到碧瑶不再爱他了，他的心就好痛，碧瑶放弃了他。他心中仅有的一抹温暖也放弃了他。他多想自己没听懂，只知道明面上的意思。拿着噬魂痛苦的喃喃着"碧瑶"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