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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如果金鱼会说话

月亮沉进深海里

什么时候的初遇,哪一个时刻的心动,谁也记不清楚。关于高中那段青涩而又懵懂的爱情,除了遗憾的终章和曾经的约定,盛别唯一记得的就是夕阳下操场边的那片鱼塘。

他们时常饭后去那边走走,清澈的池水里花色的鲤鱼自在地游着,金黄的阳光洒下,池水泛着微光。

高考后回校填报志愿,那是盛别最后一次和徐见走在那条熟悉的小路,男孩终于大方牵起了女孩的手,池塘里的鱼像往常那般游着,无拘无束。

“你说七八年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盛别问道。

“未来的事情都无法预知。”徐见顿了顿,见盛别听了他前半句话时微皱着眉,一脸生气模样,宠溺地将女孩揽入怀中,

“但只要能找到你,不管相隔多远,我一定会买最漂亮的戒指向你求婚。”

夏日的微风吹得人暖暖的,或许是头脑一热,或许是蓄谋已久,盛别踱起脚,在他唇上一触即离,而后自羞红了脸,眼神飘忽,怎么也不敢看他。

徐见先是一怔,而后嘴角勾起一丝轻笑,揽着盛别纤细腰肢的手微微收力,将她又往他怀里拉近了几分,顺势附身贴近耳侧,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她的脖间。

就像是被狐狸堵在墙角无处可逃的兔子,盛别紧咬着下唇,摄人心魄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假意顺从却肉眼可见的惧怕。

徐见得逞地笑了笑,缓缓松开紧扣在盛别腰肢上的骨节分明的手,女孩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盛别常常想,如果这便是小说的结尾,该有多么美好啊。

盛别那年以专业文化双第一考进南传,而徐见却在草草留下一句“我们分手吧”后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一切来的莫名其妙,就连消息灵通的季子禾也是在半年后才打听到他去了美国。

那个夏天并没有像盛别幻想过无数次的那样,烟雨江南,天空之境,苍山洱海,反倒像是被人扼住喉咙,眼底看不出一丝情绪。

许星宜带着盛别吃饭散心,曾经看见水煮鱼眼睛放光的女孩此时却毫无波澜,盛别牵起一块鱼肉塞进嘴里,味道还是原来的味道,不过再没人给她牵鱼了。

“你说他为什么不管我了,他明明说好了啊…”

“他一定有他的原因,我知道他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现在都好了啊,就是…”

“就是有点想他了。”

许星宜看着故作坚强的盛别,眼底尽是心疼,的确,这般潦草的结局任凭放在谁的身上都无法接受。

大学,毕业,工作,这期间盛别被不少人追求过 ,但冥冥之中她总是相信池塘旁徐见的那番话:

“未来的事情都无法预知,但只要能找到你,不管相隔多远,我一定会买最漂亮的戒指向你求婚。”

……

“人们总是喜欢用“如果”去勾勒一些莫须有的奇迹。

可大部分“如果”都不可兑现,不过是从希望到绝望的一个缓冲地带。”

如果金鱼会说话,他一定知道我有多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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