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舞桐深知这背后门道,对突然发作的唐誉更是摸不透,却也不愿任人宰割。
“父亲要请家法,敢问女儿做错了什么?便是家法伺候,也得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唐誉见唐舞桐还敢反驳,正准备开,却被憋了许久的唐纭歌抢了先。
“你勾引璟王不说,今日还从太子殿下的马车上下来。这京城里里外外谁不知道两日后就是姐姐与太子的大喜日子,你横插一脚是何企图?”
提起璟王,唐纭歌精致的面容带上了几分狠厉之色,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唐舞桐,玩味着开口。
“夜半兴师动众回来也就罢了,还如此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姐姐可别是出去做了什么龌龊事,让国师府脸上无光!”
唐舞桐闻言抬眸,瞥了一眼愤怒不已意有所指的唐纭歌,顿时明白唐舞桐遇害,幕后主使不单单是唐纭禅,恐怕还少不了唐纭歌的推波助澜。
努力搜寻着有关璟王的记忆,唐舞桐这才明白为什么唐纭歌对自己如同仇人一般。
璟王钟情唐舞桐,为此更是在大雨里祈求皇帝赐婚,婚期就定在半年之后。唐舞桐虽然不喜欢璟王,但也知道皇命不可违。
这事唐舞桐前世也知晓,当日她回京述职碰巧遇上跪在雨地里的璟王。唐舞桐从他身旁经过,还递了把伞给他。谁曾想天意弄人,如今唐舞桐竟重生到了重名的唐舞桐身上。
“放肆!你方才做了什么好事,不罚你,难道还让我赏你不成?”
唐誉怒喝一声,气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见唐誉已经知晓夜间发生的一切,唐舞桐灵台清明,想来应当是禁军里有唐誉安插的眼线,这才提前得到了消息。
唐舞桐嗤笑一声冷冷开口。
“今日我与官兵冲突,又被太子殿下撞了个正着,父亲不就是怕闹到圣上面前,想用我来平息怒火吗?特意吩咐府门大开,不也是为了给太子殿下看一出大义灭亲的好戏,好让他明白国师府是如此正气凛然吗?”
不等唐誉发作,唐舞桐又将矛头指向了唐纭歌。
“你得不到璟王的心,迁怒于我,实
是不堪,若真像你所说我衣衫破烂是与他人苟且私会,那今日与我独处的外男,也只有太子殿下,难不成你认为我与太子殿下有染?”
言罢挑衅的看了一眼静立沉思的唐纭禅。唐纭禅却坐着不动,稠黑的长睫微微颤动,只抬手拿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唐纭歌怒极,唐誉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起身扬手一鞭子对着江晚吟的脸挥了下去,盛怒之下失了分寸,若这一鞭子打实了,江晚吟怕是要当场毁容。
眼看着鞭子就要落在脸上,唐舞桐伸手牢牢的拽住了鞭子再也挪不动分毫。
猛烈的锐痛从掌心传来,唐舞桐却浑不在意,极力去迎唐誉的目光。
“父亲这就恼羞成怒了?”
唐誉不管使出多大的劲儿也没能从唐舞桐手里扯回来鞭子,多次挣扎无果,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唐舞桐力气会如此之大。
狭意促起,在唐誉再一次挣动的时候,唐舞桐松手一扔,江誉猝不及防,登时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逆女!你这逆女!!!”
众人大惊,唐誉口中振振有词不忘
让人绑了唐舞桐。
“父亲莫不是忘了,我同璟王有婚约在身,难道父亲只怕得罪太子,不怕开罪璟王?”
璟王本是最受圣上宠爱的皇子,其在京都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楚辞虽得益于镇国侯府相助后来居上,但架不住璟王母族身份尊贵,若论起母族势力,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果然,唐誉一听,心下也开始权衡
是否要立刻处置唐舞桐。
他身处官场多年,权衡利弊已经成
为了他的看家本事。
便在这时,沉默了许久的唐纭禅缓缓开口。
“世事无常,往后的半年里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但两日后,我就是大凉国唯一的太子妃,如此,妹妹可甘心受罚了?”
天边再次划过一道惊雷,正厅里,唐纭禅微微皱着眉,放下手中茶盏,眸光凌厉直视着唐舞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