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车上的人注视了许久,谁也没有开口,他也没有下车,我也没有上车。
透过车夜色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愤怒的表情。 我都还没有怪他,还没有找他算账,他干嘛这样看我?应该是我愤怒的瞪着他看才对。
“哈啾”一阵冷风吹过来打了个冷斗,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怪不得感觉那么冷,还穿着单薄的衣裳,看样子吴世勋没有让我上车的意思。
该死的边伯贤抛下我离去,感冒一定找他算账。 这离市区好远耶,走回去已经天亮了,周围又没有车。
放下心中的怒火走向吴世勋的跑车,打开车门毫不客气的坐了上去,似乎把他的车当成自己的车一样。
黎可可吴少爷,麻烦你送我回去,我会付你车费。
好声好气的对他说道。他没有理会我继续目视着前方。
黎可可喂,我们的恩怨现在放下先,你先把我送回家,我好困。
说着我还打了个哈欠,三点钟平时对我来说,已经约好周公了。
今天坐了一天的车,还有陪小朋友玩耍一个下午,该死的是还被色狼追来几条街。
如果有一张床在山上,我也会躺下去呼呼大睡了。
吴世勋很好,约会完就让我送回去,
吴世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你的司机吗?
结果吴世勋俊脸瞬间黑了下来,语气极冷。
本来山上就寒冷,现在他的那已经话一出我又打了个颤抖。
厚着脸皮死撑着,
黎可可先送我回家好好睡一觉,睡完了我再与你计算我们之间的仇。
吴世勋下车。
他目光依旧看向前方,声音透着命令。
黎可可喂,你知道外面有多冷吗?还有现在是晚上我下车很危险的。
吴世勋下车。
黎可可我就不下,看你能怎样对我。
双手怀抱在胸前对他耍起赖,就不行他真能把我扔出去。
他突然双眉间紧皱着,露出色迷迷的神色瞪着我,
吴世勋送你回家要付出代价。
那眼神,那声音告诉我。他想对我干嘛了。
心一急,我打开车门下了车,决不能再跟他发生那样的事。
更何况又是有条件的情况下,他又是在侮辱着我,我不要。
宁愿我自己走回去也不用他送我,不过那么晚我真的害怕。
灵光一闪,他准备开车走时,坐上他的车前盖上,这样他就可以陪我,虽然是冷了点,但也算是安全吧。
总好过丢我一个人在山上。
似乎他没有拒绝,没有叫我走开,安心的闭上眼睛睡吧。
吴世勋看来,你不喜欢在车上,喜欢在车前盖上。
他诱惑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知道他已经压在我身上,迅速的吻上我。
他的吻是毒药,不能,不能吻我。一旦吻了我,我会情不自禁的沉沦下去的。
可推不开,被他死死的压着。
那吻一点也不温柔,又是在发泄。
不会他在吃醋吧?
脑里出现这样一个问题,他真的吃醋?吃我跟边伯贤的醋?
想到这里我内心笑了。
黎可可喂,你是不是在吃醋?
他吻着我脖子时我开口道。
结果他听了马上放开我,把我甩在地上道,
吴世勋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我吃醋。
冷道完就走上他的跑车上,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可怕得山上,早知道就不说那一句话了。
不过他的那一句绝情的话又狠狠的刺痛我的心,再一次证明他不爱我,他不会吃醋。
边伯贤谢谢你,终于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真是用心良苦。
带着失落受伤的心走下山。此时我不想再呆在山上,万一真的有色狼来,真的没人救我了。
冷风,白云飘拂着,天幕湛蓝,太阳公公在云层后面探出浅浅的半个脑袋,路边的青草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
长长的秀发被汗水与雾水粘在一起,脸上因为走得疲惫而显得潮红,双唇却是干裂了,长长的睫毛上还凝着一滴滴冰冷的雾珠。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贴在身上,还好不是白色的衣服。不过是牛仔裤,把我大腿两侧又一次的划痛,脚跟疼痛难翻。
四个小时,我这样一步步从黑夜走到天空乏出白云,从山上走到城里,找到一个公交车站,缓缓的坐下椅子上。
黎可可吴世勋,今晚的仇我一定要报。
狠狠的对眼前的公交车叫道,却忘记上车开走了,车离我的视线越来越远,才知道错过。
黎可可该死的,每次想你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埋怨着。
唯有再等一班。
反正自己的脚也疼,就当休息休息。早上很多公公婆婆乘车晨运。在我身旁站着对我微笑着。
毫无疑问站起来让坐,真的是连坐的地方也没有。
实在不行,我的大腿受不了,我缓缓的坐在地上,狼狈的靠在公交牌边等着。
一夜未眠,身心疲累,加上早上微微的清风柔和的阳光。
两个字舒服。
却感觉眼皮越来越重。
等着等着慢慢的周公约我了,与他梦游去。
突然我感到凉凉的水珠洒在身上,把我从睡梦中拉醒过来,张开眼睛才发现我在公交牌下睡着了。
刺眼火辣辣的阳光让我抬起头,太阳公公已经在我头顶上,我知道已经正午。
如果不是那台洒水车叫醒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睡到晚上。
本来被阳光温和干的衣裳又被被洒水车溅湿,还沾上浓浓泥土味。脸蛋上头发上也被泥土水沾湿了,黏捻。
难受死了。
还好这几个小时没有人占我便宜。
“女儿你看姐姐,那么年轻就出来讨吃的,记得要读好书,不要像姐姐一样知道吗?”一位妇女带着她的女儿经过我身边对她女儿教育着。
“妈咪,姐姐好惨,连兜子也没有,我们给钱她买给兜子吧。”看上去那位小女孩已经有七八岁。
可能是看到电视上乞丐都是有兜子,我没有就露出同情心。
“好吧。”那位妇女允许的笑着。
结果那位小女孩走到我身边天真的对我笑道:“姐姐,这里有十块钱,你拿去买兜子。”把钱放在我手上。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走上公交车上去走了。
看着手上的十块钱,我就知道,他们当我成了乞丐,也难怪,我身上那么脏,头发乱蓬蓬的谁也当我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