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秋闱过去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在这期间苏钰墨经常去勾栏听曲,只为给众人营造一种整日花天酒地的感觉,实则是每日刻苦练功,从刺杀下逃脱后,苏钰墨就意识到自己的武功不行,因此每日夜深人静的时刻,便是他练功的时候,过着白天去烟花雪月之地睡觉,夜晚练功的颠倒生活。
今日,他正在街上溜达,忽然发现内城城门方向站满了人,好奇之下便跑过去看了看,只见几名身穿侍服,腰带长刀,一身官差打扮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走了过来,一旁人群早已让开一条道路,为首一人行至墙头下马看了看,而后右手一挥便有官兵提着铁通过来,另一人拿着毛刷,在铁通里沾沾,往墙上刷刷几刷,而后推至一旁,再由为首一人打开檀木长盒里面放着一卷黄纸,为首男子和另一官兵手牵两头,轻功运起,直接飞身沿着墙壁走了几步,而后同时用力将黄纸贴了上去,直到此刻众人也才看清原来是皇榜!
另有官兵将铁通拿起沿着墙角倒下,引起一众乞丐抢夺,原来铁通里熬的是一种面糊,可以吃。
“好了,好了,拿到面糊就离开,别影响我等宣读皇榜。”官兵见铁通中的面糊被乞丐分得差不多了,也开始驱赶围上来的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皇妃婉莹偶感顽疾,愚太医施以金针药术奈此症罕见未效,故贴皇榜以示天下,广纳贤才异士,若有医行甚者可揭榜入宫,有官者可加升一级,无官不愿者可获黄金万两,愿官者可入太医深院,布告天下,咸者皆知。”
“原来是招郎中啊!”
“嚯,黄金万两,官爵想送!”
“我的天,太医都治不好。”
“这要是我能治该多好!”
……
人群中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苏钰墨站在此处良久,不知是否该揭,他虽然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却又不想太引人关注,何况从太医院内那么多人,医术高明者不知几何,竟无一人医治成功,就说明了此症难治,自己若是治不了便是欺君之罪。
“罢了,先回家,同父母相宜一番或等待几日,若无人揭榜再说。”打定主意,苏钰墨混入人群悄悄离开此处。
“爹,你对皇榜今日怎么看?”苏钰墨来到书房询问起自己的父亲。
“婉妃娘娘的顽疾久病难医,此事在朝堂上已非秘密,作为皇上宠爱的妃子早已下令让各州府县都张贴广示,悬赏良医。”丞相略微低沉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那父亲可知得的是何病?”苏钰墨焦急问道。
“这个暂且不知,总之墨儿不许你去揭榜,须知我苏家走到今日一步实属不易,当慎之。”作为自己的儿子丞相如何不知其内心所想,于是想都没想便严词拒绝了。
“可已经十三年了,不过一句预言而已……”苏钰墨还想说什么,可想到自己遭遇的刺杀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