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加冠

古人言:十岁幼学、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丞相府内，喜气洋洋，到处都洋溢着笑容，并非是过年，而是丞相府内的小公子俨然已到了弱冠的年纪，按照礼仪，今天是他加冠的日子。

平日略显冷清的大厅，此刻挤满了人，大厅中央苏钰墨一脸谨慎小心，此刻他双手抱拳对着主坐上的父母和师长向着揖礼，一点的丞相轻松点头，而后苏钰墨又对着来宾行了一礼，之后便保持站立，由着自己的父亲主持冠礼，再又由师长加冠取字，标示着自己已经成年。

丞相照例取出一张礼表念诵，而后焚香祷告，算是代替了宗庙主持一事，京官，若无要事，禁止离京。

“哈哈，墨儿，令⽉吉⽇，始加元服。弃尔幼志，望顺尔成徳，福寿惟愿。①”一般的大祭酒松鹤哈哈大笑，作为正宾，又是师长今日有他为自己的学生加冠，只见他走到了一旁的西阶下洗⼿，后走到到苏钰墨的席前坐下，亲⼿将苏钰墨头上包发的帛扶正，然后起⾝，从西台阶⾛到次⼀级台阶，从有司⼿中接过缁布冠，⾛到苏钰墨席前，先端正其容仪，然后亲⼿为他戴上了缁布冠。接着由其母为苏钰墨系好冠缨。下人带着进房，脱去采⾐，换上与缁布冠配套的⽞端服出房，再正⾯朝南，看向来宾。

一套繁杂的礼仪下来，已经到了晚上，丞相府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在外人眼中苏钰墨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被下人脱回了房，他的大姐和二哥也在此时来了信，信上先祝候了一声自己这个儿时的跟屁虫已经长大，然后聊到了他们各自的近况以及向父母表达不能尽孝的歉意。

“墨儿，今日有何感受？”丞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苏钰墨的身后。

“虽有宾客盈门，却无祝福之实。”苏钰墨叹了口气道。

“是啊，朝堂之上已再无我苏家立足之地。”丞相感叹了一下。

“不过，你目前最担心的不是这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日便是那位夜殿下的加冠的时候，按照皇族礼仪加冠后需亲手射杀一只鹿，以示勇猛。”丞相话锋一转继续道。

“你是说……”苏钰墨想到了一个，假借春闱打猎之手杀了他。

“总之一切都需小心，虽说我们只是辅衬，但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丞相说着停住了口，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而后离去。

“看来明天少不了一场恶战嘛？”苏钰墨来到床前边，从做往右数第三个床柱子那里，伸手扭了一下，一个暗格弹出里面有一个药瓶、一个袖箭筒和三支冒着冷光的铁箭头，这是他偷偷命人打造的，袖箭小巧轻便，不宜被发现，而药瓶里面的是他大姐从西域带来的金疮药，据说是藏医所制，对刀剑伤有奇效。

另一边，皇宫深院内，夜熙尘盘旋而坐，一旁依靠着一把宝剑，整个人给人一种欲撕裂一切的错觉。

——①今天是难得的好日子，愿你摒除童稚，修习成人之德，祝你福寿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