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天一直下着的雨,雨势渐渐开始变小,到了中午的时候,最后一滴雨滴滴落在屋檐上面顺着屋檐滑下来,终于结束了这场盛大的大雨宴席。
匿名天啊,终于放晴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闷在家里面到底有多无聊。
黑人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发出咔嚓一声,洛塔抬了抬眼皮看着他。
他笑着走到洛塔身边。
匿名怎么了,还在想你的小女朋友吗?
洛塔不是。我不喜欢她的。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黑人深深地看了洛塔一眼,走到了门口去大门,外面的人看着黑人,紧张激动无比。
下人严少爷呢?我们在悬崖下面发现了很多人的尸体,而且看样子,他们都是外国人!
洛塔差点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神色里面遮掩不住慌张。
洛塔那桐桐呢?
下人桐桐?应该是个女人吧,不过死的那些人都是男人,没有女人。
门外人喘口气,靠着门框。
下人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那些人死的很奇怪,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但是有一部分身上有枪和被枪攻击到的伤口。
洛塔我去看看。
洛塔即刻道。
黑人脸上的戏谑逐渐被收起来,最后换上了一股凝重的姿态在看着洛塔,在洛塔快要走出去的那一瞬间伸出手抓住了洛塔的肩膀,不敢置信地看着洛塔。
匿名洛塔,那些人是你让他们去悬崖下面检查的?
洛塔怎么?
洛塔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冷淡起来,瞥了黑人一眼。
洛塔那几个人是要当兵的,让他们提前训练一下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匿名但是你也知道那个悬崖可是……
洛塔我知道。不过,你怕是不知道,就在昨天,前几年掉进悬崖里面了的那个人已经回来了。而且他告诉我,悬崖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深。
黑人看着这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若是洛塔想要做什么,那么黑人绝对是管不到的。他只好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对洛塔眨了一下眼睛。
匿名哟,我怕是你担心你家桐桐失足掉进了悬崖去吧!
洛塔立刻甩开了黑人的手。
洛塔你要是有时间就和我一起去,钥匙没时间就呆在这里,不要说风凉话!
这还是洛塔第一次对他展现出在军队上面的一幕,黑人不由得愣住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激动得差点蹦起来了,对着桃桃兴奋。
匿名你刚刚看见没有?他对我说的话根本没有反驳,好这个洛塔,居然偷偷调用庄园的护卫队去找他的小女朋友……
桃桃正在喝着绿茶,如绿茶一般的眸色闪了闪。
桃桃那要是没有找到呢?
匿名不过有没有找到,悬崖下面死那么多人确实不正常。
黑人很快恢复了正经的模样,靠着桌子,看着不远处的玻璃书柜里面摆列得鳞次栉比的书,突然看见了一叠白色的纸。
阴冷的空气似乎在四处撞击,不知道何处刮过来的风让人不由得裹紧了衣服,四周的梧桐树看上去高大魁梧,干涸的树皮看上去就像是老人的脸,有着深刻的皱纹。
顾疏桐我们从悬崖下面上去吧,到时候也可以从那个地方去一个庄园。
顾疏桐看着张真源说,嘴唇冷得有些发紫。
顾疏桐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在那个庄园里面暂时安定下来。
张真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顾疏桐对了……
他们走到了旁边的青草地上面,土路上如今尽是一些泥巴,走上去还没有走两步就能够被黏住自己的双脚,顾疏桐有些犹豫着看向张真源。
顾疏桐明月她……醒过来了吗?
张真源你问这个干嘛?
张真源突然警惕道。
没想到张真源会是这样的态度,顾疏桐不由得顿了片刻,才回答。
顾疏桐我只是想要知道,明月有没有醒过来?
张真源没有。
顾疏桐哦……
顾疏桐有低下头,身子突然猛地颤抖了一下,突然崴到了脚,疼得眼睛几乎落出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忽视脚上面的疼痛,继续和张真源并排走着。
男人的手突然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并且在女人耳边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张真源笨蛋。
顾疏桐我才不是笨蛋。
顾疏桐有些委屈道。
张真源一般说自己不是笨蛋的人都是笨蛋。
张真源戏谑地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带着淡淡的嘲笑意味,顾疏桐撇了撇嘴,反问。
顾疏桐那你是不是笨蛋?
张真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答。
张真源我是笨蛋……
就在顾疏桐还未笑出来之前,张真源又快速地添了一句。
张真源的老公,谢谢。
顾疏桐有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想要和这个男人吵架,套路他,那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上几倍的事情。倒不如直接臣服在这个男人的脚下还会好过几分,不嚣张不逞强,成为了顾疏桐心里的一个原则。
也大概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和自己简直完全相反的这个男人吸引,他嚣张又张狂,却成为她心里一颗无法抹去的回忆。
张真源你那是什么眼神?
张真源敲了敲她的脑袋,看见她那副眼神心里面莫名地有些不爽,随后开口。
张真源你这样和一个动物很像……
顾疏桐灰,灰狼?
张真源嗯?怎么可能会是它……
张真源的声音在转过头的那一瞬间立刻凝结住了,野兽喘息的声音在空气之中肆意地开始传播了起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刺鼻,那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染成了血红色。
“吼!”